“臣侍十五岁入帝女府,十七岁为帝姬侍臣,十八岁得封侧君,十九岁为正君。臣侍伺候了陛下四年,陛下是臣侍的天。可是陛下……自从入宫以来,您身边有无数如花美眷,每次前来臣侍这里,口中也常常说起他们。臣侍在这宫里日夜地等,等来的却是陛下又纳了新人入宫的消息。而今,陛下为了一个入宫不到半年的男人,便是前来警告臣侍……陛下是真的要抛弃臣侍了么?”宁正君初时还冷静自持,说到最后,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女帝看着这个昔日里举止端庄的男人哭得不能自已,神色冷漠。
“这便是你谋害后君的理由?你也曾说陪伴朕四年,这四年中,朕自问待你不薄。不到一年许你正君之位,你却犹不知足,去伤害九惜……他又妨碍了你什么?”
“若不是他,陛下你会这般待我吗?”宁正君口中呢喃,似是在说服自己。
女帝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去。
“传朕旨意……”
宁正君在侍寝之夜被女帝禁足三个月,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联想到传言中命不久矣的曦贵君,众人心里隐隐有所猜测,却不敢诉之于口。毕竟宁正君被禁足了不假,可他依然是正君之尊,妄议正君,因为这个罪名失去晋升之路,后宫里的精明人是决计不会做的。
黎九惜听闻宫人的回禀,看了看那桌上怒放的梅花,摸了摸脸颊,淡淡一笑:“以后不必跟本宫说这些了。宁正君……心中也不好受。”
伸手拂过那束梅花,白的手指红的花,看起来竟像是外面那落雪红梅的美景。
“九惜在坐什么呢?”身后传来女帝的声音,黎九惜转过身,看了一眼堇瑟,微微一笑:“臣侍在看陛下赏的花儿呢。”
“这红梅长得真美。”黎九惜给女帝行了礼,转头看了一眼那束花,面上笑容清浅,恍若幽兰。
“臣侍喜欢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