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荔槿等人退出内室,凉浸浸的冰盆冒着丝丝凉气。
拿起小几上放着的冰葡萄,黎九惜修剪得极好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划过,露出的果肉清香。
此时并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这一小盘葡萄,不知抵得上多少金子了。
将葡萄放回冰盘中,黎九惜擦了擦手,想着荔松传来的消息,微微一笑。
明天,恐怕是有什么好戏发生了。
玉淑君冷着脸,随后将手中的五彩石榴盏狠狠砸了个粉碎。
“月、美、人、”玉淑君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当真是好得很。”
“郎郎。”玉淑君身边的大公公叫来小公公将地上打扫干净,然后自己换上了一套新的茶具,才道:“可要……?”
“不必。”玉淑君冷静下来,放松捏着帕子的手,“如今他可娇贵着呢,叫宫里人都仔细着点,莫要惊扰了月美人,不然,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他。”
只是,他不出手,看不得月美人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是。”
流觞行礼退下,心中悠悠一叹。郎郎入宫已经两年有余,圣眷深厚,却始终无法为陛下孕育一女半儿。
如今,连那进宫不足半年的月美人都是有了身孕,郎郎心中恐怕是不好受的。
若是月美人顺利诞下帝女,那便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届时,这宫中,恐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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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美人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清纯甜美的脸上带着笑意,眼中脉脉含情,看着眼前那个尊贵的女人。
“爱君身上有孕,可要仔细当心。”女帝轻轻握住月美人的手,将他揽进怀里,那双锐利漂亮的眼眸里,平静无波。
月美人娇羞地应了。
安贵俜听到宫人回禀,笑了笑,随后说道:“相禾,带下去,明日送去浣衣局。”
“郎郎!为何……”那宫人急忙跪下,神色不解。
“为何?我这安聆宫中容不得背主的奴才!”
相禾带来两个小宫女,笑着对这宫人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