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也朝对面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便继续投眼到南疆使臣的队伍中。
除了长孙祺泓所带的羽林军开道,叶玫和叶瑰各自乘坐的圆顶马车也被手持弯刀的南疆侍卫严丝无缝的包裹在其中。
随着队伍缓慢行至主街,叶玫的马车帘幕挑开,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叶玫报以友好的挥手示意。
一张娇若凝脂的脸庞端是三分端丽七分柔美,细直的身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姜柏奚“啧”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点评道:“虽不及本太子貌美如花,可也是个确确实实的大美人儿!”
景染白了姜柏奚一眼,这人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严格说起来叶玫这种长相单独拉出来非常符合古代大众的审美,但是若是和长孙祈沐,靳鞅和姜柏奚三人放一块儿,瞬间便会黯然失色,这三人除了五官风姿冠绝,无可挑剔之外,自有一种天成的贵气和无可比拟的风华。。
景染打量了叶玫几眼便移开视线转向那辆代表着南疆二公主叶瑰所乘坐的马车,几乎所有人都被叶玫吸引了视线,无人注意到这辆紧随其后的马车却是始终紧闭着帘幕的。
姜柏奚跟着看过去,桃花眼波光流转,笑吟吟道:“这南疆两朵金花,大公主如今出尽了风头,二公主倒是坐的住,难不成其实是在里面绣花?”
长孙祈沐也紧盯着叶瑰的马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劲松恍然大悟的接道:“对啊!传言中这南疆长公主沉稳庄重,不喜露面,反倒是二公主性格活泼开朗,没道理如今长公主都出来打招呼了,二公主却连个面都不露,难不成是病了?”
“挑着这个时候病了?那也太会赶巧了一些!”姜柏奚嗤之以鼻,不正经地懒声道:“依本太子看,那里面许是藏了个见不得人的小白脸儿还差不多。”
姜柏奚话落,景染忽地抬手一缕气线直直朝叶瑰的马车飘去。
除了裴劲松依然在傻傻地左顾右盼,剩下两人都知道景染出手了,目光随即紧盯着马车帘幕。
谁知那块儿布帘子却像是石板一块儿一样,纹丝不动。
姜柏奚一改神色懒懒的模样,坐直身子喜滋滋道:“本太子真是料事如神!”
“……”景染白她一眼,再次出手用了八分内力,却是还没靠近马车便被一股气劲直直打了回来。
长孙祈沐细致的眉眼微蹙,还未动作姜柏奚便刷地站起身,一把挥袖将桌子扫开,两步跨到窗前竖眉道:“本太子还不信了,一个南疆公主武功这么高,姑奶奶今日非要看看里面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伸手摸瓜子摸到一手空,并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裴劲松:“……”
连“姑奶奶”都用上了,景染好笑地撇了一眼姜柏奚,并到她身边,两人同时出手,用了十成十的内力。
长孙祈沐起身站到景染身后,紧蹙着眉盯着那辆内里明显坐的不是南疆二公主的马车,余光似有若无地注意着对面的天字一号房。
无论是景染还是姜柏奚,武功均已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年轻一辈难有望其项背者,可马车中的人却是能暂且以一敌二,隐隐和两人僵持抗衡,说明这人的内力武功起码已经约莫和慧忍大师与无回道长一般修为了。
整个车队无知无觉般已经行驶到花满楼正下方,长孙祈沐眉头越蹙越紧,按下要出手的招式,紧紧盯着已经微有晃动的马车帘幕,显然马车中的人已经逐渐不敌式微起来,似乎越来越难以抵挡。
就在这时,对面天字一号房的飘窗忽地窜出一股气线,气势凌厉,帮助马车中的人再次将景染和姜柏奚打了回来。
长孙祈沐长臂如预料般一勾,将景染妥帖安稳地捞进怀里,丝丝缕缕的雪莲香顿时包裹而来。
景染身子一顿,长孙祈沐却是立刻收回手,抿了下唇,低声问道:“可有受伤?”
淡而馥郁的冷香挥散些许,景染摇摇头。
姜柏奚猛然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顿时勃然大怒,也顾不得长孙祈沐和景染如何如何了,顿时冲到窗前就要对对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