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扬起脸,拉着箱子出了门。
路过宿管大妈的房间时,她轻轻扫了曾经对她恶言相向的老阿姨一眼。
这一回,坐在板凳上的宿管抖了抖,低下头来剥橘子,没再敢唧唧歪歪一句。
恶人,怕更恶的人。
傅景乐这回,是真的笑起来。
故而季禾透拖着行李箱欢快地蹦哒出来时,抬眼便看见傅哥哥嘴角的弧度。
遑论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与二十四桥明月夜,纵是四十八桥月明,也比不过傅大少此刻的模样。
“哇,傅大少爷,你笑了耶!”季禾透从美色中回神,沉进傅景乐居然对她情真意切地笑了这个如此令人震惊的事件里。
“没有。”傅大少转身,否认。
“就是有!”
傅景乐睇她一眼,她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好好,没有没有。”
二人上了车,季禾透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忽而眯起眼问道,“刚才我打人你都看到了?”
“嗯。”
“酷不酷!炫不炫!”
没人回答。
“歪歪歪,傅景乐在吗?傅大少在吗?”
沉默,永久的沉默。
季禾透撇撇嘴,说了一句“无趣”,继而发现傅景乐的跑车在学校里兜圈子。
顿了三秒,她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迷路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傅景乐直视前方的柏油路,视线不动,只伸出一只手,如同按蘑菇那般把她往座位里按了按。
“干嘛啦!”季禾透叫起来,伸手理好被揉乱的长发时,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换到了学校门口了。
大门口,可以看见那个粉色的身影,脚边摆着行李箱,捏着电话直跺脚,仿佛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叫着些什么似的。
季禾透顿了顿。
下一秒,银色的bmw加速,跑车宛如离弦之箭,不偏不倚落在那个粉色身影面前。
车窗被摇落,季禾透坐在价值百万的车里,看了看身边那个清俊的侧脸,又抬眸看向窗外气到面容扭曲的女生,嘴角忽地就露出一个笑来。
她伸手向着先前叫骂的女生挥了挥,笑眯眯地道了一句。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