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呵,好个江南才女,天生的狐媚子!”钱戊冷笑着喃喃,狠绝残暴的样子让屋内的温度骤降。

虞莜是在一阵颠簸中慢慢恢复了意识,腹部和颈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很快清醒过来,也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因为一些事归家稍晚些,听下人来报虞晓发了热症便走了小路往家赶,没成想在一偏僻胡同忽降数十蒙面黑衣人来劫轿。她这边除了虞家的轿夫会些武功外,就是钱晟暗中派来保护她的门客了,但终是寡不敌众,她被打晕了。

很快扛着她的人停了下来,虞莜合上了眼继续假装昏迷,即便被粗鲁地丢到冰冷的地面虞莜也毫无反应。感觉小腿又被狠狠踹了两脚,一阵小声交谈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虞莜仍不敢轻举妄动,又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轻微扭动身子,装作要醒来的样子,半晌也没有任何声响,虞莜才敢向手腕摸索。

她现在眼睛被蒙,手脚被绑着躺在地上,只能靠感官知道自己被丢在了一个干燥冰冷的地方,身后传来的刺痛应是类似树枝等物所致。

很快虞莜便摸到了手腕上的银镯子,江南女子多佩戴玉镯,虞莜也偏爱玉饰,但自从重生后虞莜便将闻清韵留给她的银镯戴在手腕稍高的地方,除非撩起袖子,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自然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银镯有个暗扣,解开后可以变换成一把锋利小刀。

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虞莜先是将蒙在眼上的布条蹭歪斜至一只眼睛可以看见屋内情况,后躺在地上开始在袖中用小刀磨绳索,幸而歹人没有将她的披风脱掉,厚实的披风完全挡住了虞莜的动作,中间有人进来巡视虞莜仍然在磨绳索,那人也毫无所觉便又落锁出了门。

将手上的绳子割断后,虞莜没慌着割断脚上的绳索,而是在心里默默估计着时间。果然,一盏茶后又有一人进来检查她是否醒来,她很清晰听到那人叹了口气又将拉了拉她的披风。在那人碰到披风时,虞莜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小刀,但那人却只是帮她把披风整理好、盖在她身上。

“哎,都是做什么孽啊,虞大小姐人那么好,每年立春都会接济穷人布粥发米,老爷怎么偏偏就相信了那人。”

“嘘!赶紧闭嘴!这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当心被人听见小命不保啊!”

“也是也是,我们还是去门外守着等子时换人吧。”

虞莜等着那两人说完话,在听到脚步声响起后立刻割断眼上遮住的布条,那两人听见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却只来得及看见扑面而来的白色粉末、以及粉末中站着的模糊影子。

虞莜用披风紧紧捂住口鼻,对着倒下的两人又撒了些日前从炀青那里买来的迷药“归故里”,才赶紧收好瓷瓶将脚上的绳索割开。上前检查两人确实已经昏了过去,虞莜才绕道柴火堆后面去用小刀将裙摆撕破,将裙摆牢牢系在小腿上,搬开墙角的一堆柴火,一个布满灰尘的废弃灶台出现在眼前。

虞莜不敢有一刻耽误,赶紧将看似沉重实则很轻的铁锅移开,将柴火挪回原位,从灶眼摸出火折子虞莜向地道内照了照便将锅举过头顶走了下去,等虞莜完全进入地道内锅也悄无声息放在了灶台上,好似从未有人到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