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虞晓走了进来,一袭浅杏襦裙更是衬得虞晓清丽脱俗、温婉可人。只是这美娇人此刻却满脸倦容,眼下的青黑虽丝毫不折损虞晓的貌美,但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让人在意。
虞莜刚想让虞晓坐下吃饭,没成想虞晓竟走到她面前径直跪下
“姐姐能否绕过母亲,晓晓愿替母亲承担所有罪责。”
今年入秋仍旧燥热,虞晓穿得单薄,这一跪骨头生生磕在石砖上,沉闷地一声听见便知着实不好受。
虞莜放下了筷,沉声问道,“你可知这所有罪责有多少?你又如何承担?虞晓,你以为自己是谁。”
虞晓被问得一愣,她此次外出便是去寻百草庄,百般调查都寻不得入庄之路,回府听闻虞莜已经请来毒师炀青,本是欣喜非常,可还未见到父亲便看见母亲与虞莜争吵,向丫头婆子一问,才知她不在的月余,虞家险些变了天。
虞晓只知想要替母亲认错,可具体如何挽救她还未曾想过。
欠下赌债与私自许下婚约,虞晓咬咬牙说道,“我愿替姐姐嫁去钱家。”
虞晓话已至此,虞莜只想叹气,收起试探之意,虞莜亲自扶起虞晓,隐去自己婚事危机已解决之事,将与钱家的生意场上的承诺告知了虞晓。
一番波折,虞晓听得心惊肉跳,虞晓虽心思缜密,可做事也总是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姐姐,虽然你自幼饱读诗书,但经商之道却涉猎甚少,风险太大了。我们不如修书给宣生哥,拜托他出面。”
“呵,一介书生能有何用,他未获功名前吃穿用度还不是虞家供着他!”虞莜冷冷嘲讽,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虞晓被虞莜忽如其来的怒气吓住,向来温和的姐姐现下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宣生哥不是姐姐最爱的人吗?
昨日与母亲争执时也是,从小到大姐姐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又何曾与人急眼?
虞晓满是疑惑的目光让虞莜很不自在,想来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好似皆数化成了戾气,而温宣就是这火引子,一碰见她便怒火中烧。
胡乱喝了几口粥,对着虞晓说,“吃完去你母亲院里守着,如果我再发现她私自调换虞府下人,下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就是她。”
说罢,虞莜便匆匆出了门,来到虞呈这里。
经过昨日的治疗,虞呈今日的气色稍见恢复,原本青黑的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昨日我提出的治疗方子虞小姐可有考虑好?”
为了让炀青舒心,虞莜便让吩咐下人炀青可随意进出此院,现下忽然进来,虞莜也不甚在意,只是一转身门外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那是我家少主,虞小姐早做定夺,我家少主也好少等会儿。”炀青说着,便自顾自坐下,翘起二郎腿调笑着看向虞莜。
“炀青,不得无礼,快向虞姑娘道歉。”怎么说都是虞家主人的房间,不请自来待在院子内钱晟已觉失礼,遂等在门外。听到炀青这话,在门外踱步的钱晟差点崴了脚,忙朝内里说了声。
炀青自入了钱家做门客,还是头一次听到钱晟和他大声说话,而且还是命令的口吻,炀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屋内几个丫鬟瞧见皆红了脸。
“若是我不愿呢,少主?”
“炀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