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收回视线，笑着指了下她的嘴角：“嘴边蹭上了。”

嗯？程昭挑眉，手边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

霍城本想帮她擦一下，可手还没抬起来，就换了个方向，在自己的脸上点了一下，告诉她位置。

程昭没有想太多，伸出舌尖就勾了一下嘴角，带进嘴里了一丝酸甜味。

“还有吗？”她问。

“……”霍城瞳孔不易察觉的一缩，心跳猛然跳快了一拍。迎着她的目光，他轻咳一声，忙把视线移开，声音有些低：“没了。”

不能再看下去了，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屋子里面并不算热，霍城却还是觉得有热气从头顶冒出，从小腹一直向上窜去，脑海里挥之不去刚才的一幕。

嘴里吃的都东西都像是在泄愤，把那一盘沙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下了肚，速度快到程昭有些吃惊——他是真没吃饱啊。

等他全部吃完，时间也不早了，跟程昭告了别，霍城手插着口袋下楼。

一出门，晚风拂过，轻飘飘的从脸颊掠向远处，霍城松了肩膀，长出了一口气。

他抬头，十三层的灯光还亮着，暖黄色，看的人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

遥遥望着，他勾了下唇角，没有再多做逗留，看了眼时间，大步迈着出门打了辆车。

为了看病人方便，林子把钥匙留给了霍城一把。

霍城到他家的时候，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那么熟悉的红烧牛肉，伴随着还有吸溜吸溜的声音，听得他食指大动。

林子正半躺在床上吃饭，身后垫了一个靠垫，勉强还算舒服一些，对面是一台小电视，当时租房时房东留下的，十分老旧，后面拖个大屁股，信号也不好，也就勉强能收到几个新闻频道。

林子吃的正欢，乍听到房门响，他也动弹不得，只能摆着脖子看是谁来了。

霍城一进门见到的就是林子探头探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