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方才她在里面可也吃了这样的哑巴亏,这墨坊里面的人一个两个的胆子都非同一般的大啊?
“采薇,既然是有规矩在那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劳烦告诉族长一声墨坊送到府中的墨出了些岔子,宋荣已经来过了。”宋荣说完之后,下意识的扶额,却不小心碰到了额角的伤,真疼。
采薇这也才想到昨日府医吩咐换药的时间快要到了便上前提醒宋荣一声。宋荣虽想一直待在这里刨根问底可也知道分寸,便回自己院子给额角上的伤换药。
换好药再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赶忙带着人去二房宋蒙的院子里去。宋荣去的时候宋蒙才睡着,前面围着的一大群人也已早早退下。府医毕竟是外男不合适在外面候着,宋蒙是由精心培养的几个懂医术调养的婢女寸步不离的在门外候着。
宋荣进到内室的时候还发现了新送来的嫁衣,应该是想让宋蒙试穿一下,好做改动吧。明明是一件喜事,却弄成了如今的样子。
这让宋荣想到今日兮之所言,除去今日在墨坊所遇到的问题不言,若真的是自家姐妹,岂不成了骨肉相残?下手这般的狠辣?宋蒙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未曾舒展开来就连宋荣看了也有几分的心疼。
“你们好生照看着,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朝着我要。”宋荣朝外面这些守着的奴婢说道,“若是让我知道哪个敢生出别的心思,甭管是什么心思,先掂量着自己有没有那个消受的命。”
此事不可外传,无论是基于宋蒙的婚事,还是基于她自己在宋家责任而言,都不能让外面有什么风声,即便是走漏了一丝丝,对于宋蒙日后都是致命。一个根本就不能生的正妻,还是在婚前就已经知道不能生的,即便是被休弃也是有绝对理由。
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一次宋蒙中毒原因是什么?或说加害于宋蒙的人是出于什么样一个目。若是真的想就此毁掉宋蒙名誉,那还真有几分防不胜防的意味?还有族中那一大群人在想着如何挑错?宋荣想想心就累。
周遭无人,宋蒙又睡着,宋荣不便多留就又带着仆俾们去了。宋蒙的院子本来不大,二房现在还不曾分出去,依然是住在宋家的老宅里,宋荣没多会儿的就到自己的院子了。
等宋荣回到院子后,就已经是摆晚饭时间这顿饭宋荣虽然说吃的没什么毛病,心里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安稳。可是就偏偏的是□□稳了才让人感觉到心里奇怪。
按道理说,女学出这样的事情,就族里那些人尿性来讲,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是闹过来了,可是宋荣自从回到院子后就开始想着托词就想着应对之策,竟然丝毫不曾派上用场?
除了今早女学的人来通告了宋荣之外,竟然再无一人在此事上找自己麻烦。虽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有族长的一份,但是也大可去告自己一个监管不严。一个宋家都管不好如何去管宋家所有生意呢?说法宋荣都已经替他们想好。
即便族里人不来,难不成二房里的人就不知道过问一下?好歹宋蒙是二房正经嫡出姑娘。
也不是宋荣多想,实在是在之前这一群人想要找她的麻烦的人多了去了,所以这一次突然之间不来,宋荣只会认为是有些人想秋后算账而并不是那些人忘记了。
“小姐,您还在想白日里发生的事?”今宋荣并未让采蘋跟着,对于今日所发生之事采薇虽然会提,却也不会事无巨细的全都说了。这会子采蘋见宋荣依旧坐在灯下,也就上前问了。
“算是吧。”宋荣应了声。
伸手合上摊开的账本。这整个书房里里外外放的都是账册,还有一些经商所用的书册手札之类。这些之于宋家来说也算是传家宝了。可宋荣偏偏就想到了白日见的那一篇锦绣文章。
反正现在心神不宁也难以对账,宋荣随手将账本甩到一边。等着的人没有来,准备好接受的事却迟迟的没有发生。怎么是感觉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