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方向望去,锁定那身黑衣,趁机窜进小巷溜掉。
小巷尽头在赢子期前方,我抱着天下喘气不匀时就开始后悔,为何要将天下带出来。
天下:???敢情你不是特意出来遛我的,是找个理由来还钱的!
但总算赶在嬴子期路过小巷时出现在他身后。
可等我放下狗,近了才发现,他不是一人,胳膊肘间还挽着一只手,男的。
顿时我眼皮应该都变成了灰白色。
尽管人家的取向与我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
但总归这样招摇过市影响不太好的。
那一眼宠溺什么来着?
那么穷还给对方买只烧鹅是何用意?
两人压根没有分开的迹象难不成已经住在一起?
我……
一时间,我怔怔地立在原地,脑子闪过无数不太和谐的画面,直到有个贼眉鼠眼的小年轻,越过我朝着前方去了。
嬴子期与他的……嗯,聊得很尽兴,居然没发现身后有只手在套他腰间的灰色钱袋。
我当下也没顾上眼前什么场合,下意识脱口朝前方叫一声:“有窃贼!”
那窃贼刚得手,钱袋还没捂热,被我这么一叫吓了大跳,手一抖,系了绳子的灰色方袋直往地上掉,而后也没来得及管,撒丫子逃走。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觉手中松松握着的绳索挣脱了我的掌控,一道“离弦之箭”冲过去,张嘴将那灰色方袋含住,扭头又如“离弦之箭”地冲回来将灰色放到我身前,瞳孔闪着求赏肉的光芒冲我哈气。
在皇宫时,饲养房是这么教它的,“天下乖,东西掉了,去,捡起来。”
一捡一块肉,一捡一块肉,没跑。
于是,方才还无动于衷的嬴子期总算回头。见我和我腿边的钱袋,那表情,一言难尽。他身旁的清秀男子亦是目瞪口呆。
我暗自踹了天下一脚,听它嗷呜,面红耳赤地与男子对视,试图解释。
“那个、我,我不是同党——”
良久,他又少言寡语地“哦”,算知道了,岂料清秀男子猛笑出声。
“小哥哥的脸跟西边的薄皮大馅儿似地,一蒸就火,如何行走江湖?”
是了是了,我脸皮当然没你厚的,我自然不敢明目张胆挽着男子招摇过市……
正腹诽,听他偏头一句:“对吧,哥?”
嬴子期才轮岗,自然还没果腹,我以报答马车之恩的名义请他俩去京师最有名的蒸坊。
清秀男子一听,眼睛发亮。
抵达蒸坊,无忌已经赶上-我,结果被我横一眼学聪明了,识相地没靠近,只坐在蒸坊楼下自己叫了半壶酒等着,我们坐楼上。
桌子是圆的,少了坚硬棱角,和蒸坊特别定制的碟碟碗碗是一套,表面看上去颇为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