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绝食第三天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安静密闭的房间里,2333问道。
“没事。”叶淳答道,但是嗓音明显沙哑虚弱。
【宿主,你不是病了吧?】
“……”这回叶淳却是没有回答了,她直接晕了过去。
沈樛的书房里,静谧,灯光昏暗,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站了一个女人,身上衣衫不整,妆容都哭花了,眼睛仍然瞄着沈樛的方向。
男人侧颜安静却阴沉,阴影将他的轮廓刻画得更加深邃,如一幅还没有完成的黑白素描。
他正在认真处理着手上的文件,一刻不停地,似乎在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什么。
房间里空荡荡的,原本作为摆设的花瓶、古玩,凡是易碎物品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在没有看见叶淳的这三天里,他将这些东西都摔了个粉碎。他控制不了自己,单纯泄愤。宣泄胸腔中那股快要涨溢出来的感情。
他的心理医生兼死党赵致觉得他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让何叔不要再往他房间里摆易碎品了,就让他给他找女人。
27、8了,还是处子,这么多年来唯一近过的“女色”只是他家的侄女,又是遭逢这样的事情,通过性来发泄那也是一种途径。
何叔给他准备女人那是赵致的安排,他自己带女人回来……
“滴——检测到淳小姐的各项生理机能已经下降到正常人以下,体内缺水高达90,大脑不再活跃,白细胞活动变得缓慢……”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从沈樛的手环上传来,如果认真去看的话,款式是和叶淳脖颈上的一模一样的。
沈樛觉得听得烦,立即伸手按停了手环,“生病就生病了,哪来这么多专业术语。”
他推开了凳子站了起来,多日来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些微的笑意,瞥了一眼墙角哭花了妆容的女人,低沉吐字,“滚。”
女人得了命令立即屁滚尿流地离开,看她的模样,这里以后都会给她留下严重的阴影。
沈樛出了房间,先是打了个电话,又让何叔准备清粥,还指明是叶淳最喜欢吃的那种浓稠程度。
何叔看着自家先生唇边淡淡的笑容,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淳小姐肯出来吃饭了吗?”
“不肯。”沈樛答,已经是往叶淳的房间处走去了。
“那淳小姐不肯吃饭的话……”
“她病了。”沈樛回头看了何叔一眼,眸光幽暗,语气也有些不耐。
何叔立即噤声,不敢说话了。
先生对淳小姐是什么感情,他至今没有搞明白。
既然他们愿意折腾,他也没有办法阻止。
只能鞠躬,转身下去准备粥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