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送他的时候,阮棠一直在想。
以后他摸不着她的耳朵,还能睡得着吗?
但当时的沈致看上去毫不在意。
他轻飘飘地朝她挥了挥手,就走过了登机的闸口,头也不回。
所以,即使在之后的年月里,阮棠哪怕曾有过一点怀疑,她跟沈致之间究竟是哪种感情,都因为他临走时的冷淡态度,冷静了下来。
沈致就是喜欢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觉得好玩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念头。
不然,他走的时候就不会没有丝毫的不舍。
阮棠的眼皮渐渐沉重,安心地睡过去。
次日早上缩在沈致怀里醒过来,她也见怪不怪,拿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里,沈致还没起,但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就没移开视线。
刚醒的人,目光都是这么人畜无害吗?
阮棠不由地坐到床边去,沈致身上没有危险感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想接近一点。
“今天有早课,我要出门了。”她俯视着他,忽然感觉这个人裹在被子里的样子很滑稽,笑了笑。
他抬起手。
她还以为他又想捏耳朵,主动把一侧脸送过去,然而他拧了拧她的脸颊。
“好好读书。”
好烦。
阮棠打掉他的手,他也坐了起来,低头整理了自己的睡衣。
他的睡衣扣子总是不牢,松了几颗,明明也没露什么,但光是半截锁骨就足够引人遐思。阮棠暗自倒抽凉气,背过去出了门:“走啦。”
丁丁在楼下等她,接她去学校。
在沈致的干涉下,经纪人给她接的活动比以前少了很多,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够她保证正常的上课。
阮棠坐在保姆车上,把丁丁记录她的一周行程本翻了好几遍:“通告怎么这么少……”
她哭丧着脸道:“我是不是要被雪藏了呀?”
丁丁笑了半天:“沈先生对你那么好,你觉得可能吗?”
“你说的是哪个沈先生?”阮棠恍惚觉得她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公司现在的老板呀。我周六去公司加班,听到他们商量要给你出新专辑的事。”丁丁道,“所以给你把时间都空出来了,好让你能专心写歌。”
“……真的吗?”阮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现在的唱片市场不景气,只有接戏才能挣钱吗?”
“我听沈先生亲口说的,不信拉倒。”
阮棠“啊”的一声尖叫。
吓得丁丁直拍胸脯:“我开车呢。”
阮棠一天都乐得找不着北,一放学她就直奔公司,去找沈致。
ada把她领到会议室里,他还没下班,在跟新来的公关经理谈事。
自然还是关于阮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