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鲜花摸着兜里的两毛钱,这时候也不嫌它脏了,还好有这两毛钱,牛鲜花递上去,那人给牛鲜花找了一毛钱,“女的右边。”
牛鲜花把钱和证明装起来,背着包走进去。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个大通铺,能睡十来个人那种,大家都是农村上来的,谁也别嫌弃谁,七七八八的睡了一铺,
牛鲜花背着个袋子站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汗臭味,牛鲜花叹了口气,走到角落里,坐在铺上,旁边一个女人正收拾着床铺。
“同志,这里有人吗?”
那女人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牛鲜花,“没人,还同志哩,看你年岁不大,叫大姐就行!”
牛鲜花把包放下,也开始收拾皱巴巴的床铺。两人收拾好了床铺,大姐没话找话的跟牛鲜花聊起来。
“哪个村的?”大姐十分健谈的样子。
“牛家村。”
“那咱离得不远,俺是王家村的。俺们村有个人就嫁到你们牛家村了么,海英,你知道不?”
“不认识。”牛鲜花认识的人那么少。
“哎,也难怪,她没嫁过去几年就去了,据说是上你们那牛脊山被蛇咬了。”
牛鲜花一天都没吃饭了,这时候从包里掏出中午被污蔑的那半个馒头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听着那大姐的描述,好像回忆起了妞妞曾经哭着说村里有个人被蛇咬了然后就死了,那是……“牛丫她娘?”
“对,好像是生了个丫头,你认识啊!”那大姐看着牛鲜花的白面馒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
牛鲜花摇摇头,假装没看见大姐渴望的眼神,“听说过她被蛇咬,不太熟。”
大姐看牛鲜花没有让她的意思,盘着腿靠在旁边的墙上,不看牛鲜花,“是啊,农村人啊就这点不行,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到这城里来抓药。”
牛鲜花脑袋一亮,正愁找不到门路呢,“大姐,俺是第一次进城,也想抓点药,不知道去哪抓。”
大姐定睛看了看她说,“去卫生所啊。”
牛鲜花看了看她的神情,“俺是想去抓点中药,不知道哪有中医大夫?”
大姐看了看她,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牛鲜花从包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大姐,你饿不。”
大姐立马笑颜如花的接住了,“哎呀,都多长时间没吃过白面了!”感叹了一番,牛鲜花跟她问了问城里的事情,包括看中医的事情,那王大姐拍着胸脯保证,城里唯一的中医是从她们王家村出去的,她亲戚,明天一早把牛鲜花保准送到中医跟前。
两人吃完了馍馍也天也黑了,牛鲜花其实还想打听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那大姐打打哈欠,“行啦,明天早前起,俺肯定带你去,睡觉!”说完嗖的脱了衣服,胸前的两坨白花花的晃啊晃的,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中差点晃瞎了牛鲜花的眼,两只不可说的东西就在牛鲜花眼前对视,裸睡?大通铺上裸睡?这是什么剧情,牛鲜花震惊了!也太豪放了吧!
“大姐,你穿上点呗。”牛鲜花委婉的提醒。
“你咋事儿那么多,不知道光着膀子省布啊。”大姐瞪了牛鲜花一眼,嫌她多事。
牛鲜花还是第一次听,她和衣躺在她旁边,把自己的包裹抱在胸口,也不知这女的嘴里有没有句真话,一晚上都睡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