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淑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好吧,起码我们都不喜欢大蒜的味道,这也算是一共同点了。那么你要记得对祖翁说没有见过我。”
月枕石不知柏淑怎么话说到一半转头就溜了,再往前方看去转角处正出现了之前见过一面的柏夫子。柏夫子手里正拿着一根大葱,有些生气地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什么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学堂里不是学生挂着大蒜,就是夫子拿着大葱。
柏夫子也看到了提着糕点袋而来的月枕石,他将拿着大葱的手背到了身后,恢复了和蔼的表情。
“是小月来了。青观主与我说起了你的心愿,希望每日能在藏书室多留一段时日,这都没有问题,明日上学,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吗?可别忘了再带好水杯,学堂里暂且没有多余的杯子了,都被那些个调皮的碰碎了。”
月枕石一一应了下来,而看起来私塾里有不少学生们表现得还挺符合年纪,七岁八岁狗都嫌,柏夫子的学生里有一半都该是七八岁的年纪。
两人稍稍聊了几句,柏夫子接下了重阳糕,末了他问到,“小月,你有看到一个穿着浅绿纱裙的女孩吗?”
“见过,但分开了。”月枕石确实不知柏淑一下子窜到哪里去了,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夫子,这大葱也是用来讨彩头的?”
柏夫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这帮小子皮得很,重阳放几天假就百无聊赖想着法子玩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戳窗户纸玩。拿着竹竿绑上一棵大葱将新糊的窗户纸从屋里往外捅破,还说这就是开葱,开聪就能聪明了。我家那小丫头也是……”
柏夫子说到一半停住了,没有在自爆柏淑调皮地戳坏了新糊起来的纸窗,他口风一转说到,“我看你没有系蒜,小淑也不喜欢蒜味。你们喜好相近,如果她能学着你也沉稳一些就好了。今天我也不留你多说话了,早些回去,明日上学别迟到。”
月枕石每天都听着城里最早的铁片敲击声而醒,她迟到的可能性很低,这会却觉得学堂里的热闹怕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