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猫有了灵智会成为猫妖，树有了灵智会成为树妖，没有什么东西在有了灵智之后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妖魔的执念是做人，而系统，它只是先要一个身体而已。

这并没有什么错。

它会帮助一个人得到他想要的，更加不会伤害任何人，说到底那些任务得到的积分，也只是从人类身上吸走的一两丝情绪而已。

并不会让人如何。

可重点是，它被抓住了，还是被它宿主的被攻略者抓住了，这点就很让系统觉得操蛋了，虽然它并么有蛋，倒是也有点疼就对了。

“想要变成人，这没什么错。”公良秋在二十年的改造之后变得极为豁达，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诗，是南朝刘孝先的咏竹：

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但是错在于，你将脑筋动在了朕的身上，更加错在于，因为有你的存在，朕上辈子的儿子才会有那样的结局。”

如果不是因为拥有系统，安歌不会在一众宫女之中脱颖而出，更急不可能迷惑住他那群儿子们，也就不可能有那样的结局。

纵然知道自己的教育方式也有错，可安歌做的事情，才更加让公良秋难以释怀。

那几条命，都是安歌背负的，不管是他的太子，他的庶长子，还是他看好的小儿子，哪一个不是拜倒在安歌的容颜之下！

“既你已成型，天道自然记了你一笔，朕可以给你一个好去处，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公良秋搁下了笔，看着说还未干透的墨迹，感觉到系统不可置信的视线，他一笑。

难得的，他这会儿不像个帝王，倒是和见到儿子们的时候有些相似，温柔的，像个父亲。

“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你自己起个名字吧。”他指着那张纸让系统自己选几个字，一手已经拿出了那本小册子，拿起一根干净的毛笔准备填写系统自己选的名字。

他的小册子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生死簿，当然和判官手里面真正的生死簿是不能比的，好在也算是生死簿上面裁下来的边边角角，加上一个人生死的功效还是有的。

系统沉默了许久，终于问道：“你，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