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纸片上的红色线条后，瞪大了双眼：“不可能。这个是——”

“这个是什么？”萤丸蹲在了皇昴流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的问道，“这个式神的战斗力太差了，就像是某种批量生产的劣质品。”

“这个是……”皇昴流想了想，解释道，“阴阳术的法术不能加入了过多的科学方面的内容。这样会降低术法的力量。”

萤丸“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批量印刷的就不行吗？”

举国内哪一家的例子都会造成问题，皇昴流就举了个国外的案例。

“别说是香江的李家，就算是野路子出身的人，也不会用批量印刷的符咒。”

“正常来说，符咒最好是亲自书写的比较好。”

“条件允许的最理想状态，最好是从树木的栽种开始，从挑种，种树，到造纸，裁剪，书写咒文。全部都是亲力亲为才行。”

“呜哇，”看多了纪录片的萤丸也知道皇昴流为什么会说“条件允许”。

这种理想状态是需要一整个产业链，而这种造纸的产业链，可是一笔大投入。

“在制造的过程中需要涉及到许多的环节，每一个环节都要将科学的干涉降到最低。”说到这里，皇昴流也苦笑了一下，“说到底，这个力量加成也像是心里安慰一样的东西。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出现这种批量印刷的图案。”

“批量印刷吗？”萤丸想要捡起地上的纸片看一看，可是皇昴流却说道，“不，请不要碰。”

“哦。”萤丸放弃了之前的打算，然后等着皇昴流解释原因。

皇昴流继续说道：“那个，阁下是付丧神。”

“是的。”

“不好意思，您是付丧神的话，身上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灵力，这个灵力的散溢很不起眼，非常细微，可能消耗量比人类呼吸时需要的能量还要低得多，但是这点灵力可能会启动这些纸片上的残余咒文。”

萤丸问道：“这些咒文是什么意思？”

皇昴流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些纸切得太碎了……”

想要知道答案，只能将它们拼起来才行。

如果可以用术法的话也好，但是灵力会重新这些纸片上的残余咒文。

这就很难办了。

萤丸决定不考虑这些碎纸制造方式的问题。

“到底是谁用的这种纸式神？”

萤丸看向了皇昴流：“这种咒术不会普遍吧？”

“啊，确实是不普遍，”皇昴流确认了这个说法，可随后他又说道，“但是这个咒术……”

“怎么了？”

“也挺普遍的。”毕竟只要交换的条件合适，就可以非常顺利地从土御门家哪儿交换到这个纸式神的咒术。

会用这个是咒术嫌疑人真的也不少。

沈韵隔着衣服看了看监控的录像内容。

录像里一片雪花。

“啧。”

连录像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吗？

沈韵还在疑惑，走进监控室的今剑却给出了一个进言：“主君，今天的这个咒术，为什么您不去问一问晴明大人呢？”

“……”

沈韵很想说“对哦”，但是她却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如果我有联系方式的话……”

今剑笑了起来：“主君，您忘了我吗？”

安倍晴明送沈韵一口名为“今剑”的幻想刀剑，可不仅仅是用来护身的。

今剑还带有“信使”的功能。

沈韵一直没用过这个功能。

今剑都要担忧是不是类似于“襄王有意，神女无梦”的情况了。

之前nhk的纪录片上就播过“这样”的现实案例，对今剑而言，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看到那种结局。

“监控录像没有保存内容。”

得知了这个情况后，皇昴流说道：“那么，我要带走这些纸片。”

沈韵爽快的回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