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连衣裙，披肩的长发，一动不动地站在灯柱旁，她似乎在盯着什么东西看，很认真，很专注。

而她面对的地方正巧是甜品店。

距离不远，但是她的头发像是没有打理过，胡乱披散着，怎么都看不清脸。余霏霏本能的眯起眼睛，想看清楚。

“霏霏。”白泽在厨房叫她，“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学校去吧。”

余霏霏回头，白泽正拿着叠好的围裙顺手放在前台的桌子上，他问：“在看什么？”

“那有个人。”她指向对面的马路，“诶？怎么不见了。”

光秃秃的人行道，只映着路灯灯柱的影子，连个人都没有。微风吹起地上的灰尘，在地上打着转，略显凄凉。

余霏霏奇怪地撇撇嘴，刚刚还在那，怎么一回头人就不见了，跑这么快。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吧，又不是很远。”

白泽蹙眉，“不行，时间太晚了。”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近来女生出事的新闻太多，你要是出事，我就少了个好员工了。”

这句话余霏霏还是很受用的。

于是，她今天第四次坐上白泽的车。

车驶进学校，才有了些人气。宿舍临近禁宵，学霸们纷纷踩着自行车回宿舍，见有辆车开过来，好奇地回过头来看。

让道，看车里的人。

余霏霏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想把窗子摇上去。突然就瞥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家已经关门的校园理发店旁边，砖起的平房，灰暗的墙面做背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光线太暗，如果不是她正好看过来，根本注意不到。

这就有点诡异了。

余霏霏这才意识到有问题，她完全忘了要摇窗子，看向前方，将自己的背后紧紧靠在椅背上。

“老板，你说陶添说的女鬼真的存在吗？”

车子开得不快，慢慢地在校道上转弯。

“你别听他胡说，就算有也不会有事的。”他说：“你不是那种招恶鬼的体制。”

她惊讶，“还分招恶鬼好鬼的体制啊？”

白泽沉默了半响，一段没有路灯的路，他认真地开了一会。然后笑道：“是啊，我认识一个人，那个家伙的女朋友就是个招恶鬼的体制。”

“天生的吗？”余霏霏顿时来了兴趣，“那活的得多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