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了有嚼劲，也好吃。

陶添讶然，眼睛睁得老大，“客人？小霏霏你见过了？”话音刚落，啊的一声，手伸到桌子下面抱住脚，痛的龇牙咧嘴，“我是说，余霏霏小姐，你见过哪些非人类了？”

余霏霏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一不小心撞到桌子腿了。”陶添摆摆手，“你刚刚说你见过那些不是人的顾客了？”

他长着一张颇为风流像的俊脸，因为太痛，脸部狰狞地做着夸张地表情，非常喜感。

余霏霏看看陶添，又看看白泽，“昂，我见过了。”

听他这么说，对于妖怪这种事，陶添也是知情的。

白泽起身，说是要去上厕所，他坐在里面的位置，想要出来需要通过陶添。

一个让，一个出。

等白泽走了，陶添问：“怕不怕啊？”

余霏霏摇摇头，怕一开始肯定是有的，对于妖怪这种事是个人见了都没法淡定。但是蜗牛树懒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对于一个21世纪大好女青年的余霏霏来说，人能飞到月亮上这种事都见怪不怪了，几只会说人话会变人样的软萌小动物算什么，分分钟就可以接受了。

陶添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那是因为你现在只是开始，你这次见到的只有蜗牛和树懒，下一次就不一定能这么好运气见到这么没有攻击力的东西了。”

她不信，“来买甜品的能有什么攻击力。”余霏霏的眼里满是怀疑，“买个吃的还能打起架来不成。”

“那倒不至于。”陶添笑，“不过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蠢蠢欲动，有可爱的，也有可怕的。”

说的很真的一样。

余霏霏还是不信，陶添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半夜电台里讲鬼故事的dj。

“比如说……”他的声音魅惑而有魔力，“穿红色连衣裙的女鬼。”

余霏霏顿时觉得全身发凉，随着他缓慢的语调，周围都变得阴森森起来。

恰好在这时候，外面应景的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雷声轰隆隆的震响天地。余霏霏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窗外，乌云涌动，大树被吹的枝干摇晃，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大风。

要下雨了。

余霏霏咽了口唾沫，握在一起的手微微用力，指间发白。

是真的吓到了，她脑子甚至都出现了穿着红色裙子、长发遮面的女鬼幽幽地在无人的夜晚，飘进店里。

突然，一个夹子伸了过来，夹住陶添的耳朵，然后稍稍用力一提。

白泽无奈又带着冷意的声音传过来，“你吓她做什么？”

世界万物，唯有白泽不可得罪，唯有余霏霏不能欺负。陶添潇洒风流一辈子，把这个事也记了一辈子，怎么都没记住。

“哎哟，轻点，大哥我错了。”吃个饭的功夫，他弄得满身是伤，又是肩膀又是脚，最后耳朵都没能幸免。

白泽不理他，满是油渍和腌料的烤肉夹夹住陶添的耳朵，拉扯了两下，痛的他哇哇直叫。再看余霏霏，她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见到这边的画面，又重新笑了起来。

白泽放过陶添，夹子顺手放在桌上，“别听他的，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