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观筱突然就变回来,那个情况可比刚才要糟糕一百倍,于是不管粥还冒着热气,忍着烫意,努力地吞咽。
可我还没多喝几口,手里的东西就被人一把拿了过去。
“这么烫,”leon摸了下粥盒底,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然后又抢过我手里的勺子,开始晾粥,“不要这么急,我帮你凉一凉,你再喝。”
对面坐着的阿心那副不可思议的目光、彻底堵住了我想说的话,他打量着自家的主唱,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吞了进去;但他又憋不住心思,好一会,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地问我:“咦,姐姐大人,观筱儿跑到哪里去了?”
“叫佑佑就可以。”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奇葩的称呼,尤其是他那副墨镜皮衣的打扮,看起来要比我老十岁,也就是取下来才像个大学生,“他……”
我还未说完,猛地就感到身下小幅度地震了一下。
喂喂喂……观筱——你不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等待我回答的阿心,朝他微笑:“他不舒服,所以……”
——又震?!
我再怎么用力往下压,也敌不过大乌龟想要翻身的愿望;不光是对面的阿心露出不解的神色,连坐在旁边的leon也放下手里的海鲜粥,不太确定地问:“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
“是我的腿。”我指向我晃个不停的两条腿,“可能站久了,就忍不住想多动一动。”
“可是,”阿心这会倒是变得聪明了起来,他怀疑地看着我,“明明是那里……”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的屁股看?”我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先发制人地问:“刚才还没看够呢?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所以连臀部也不放过——作为一个年华正茂、前途光明的大学生,我能理解这个年龄特有的冲动;但是,你不觉得,自己也需要为这样的行为稍微反思片刻吗?”
阿心被我说得立刻不敢盯着看了,他委屈地低下头,“姐姐大……佑佑姐姐,对、对不起,我刚才是不小心,我保证不会看了。”
解决完这个,我又扭过头,“好饿啊,为什么还没有凉下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医院打葡萄糖了。”
leon不再分心,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满意地笑了笑,趁他们不注意,将手伸到布里,用力地揪了下乌龟的尾巴,它吃痛得抽搐,然后便不敢再乱动。
接过晾好的海鲜粥,我两口喝完,在他们忙着清理桌面上的啤酒罐、打包盒时(应该是中午留下来的),匆匆说了声我去看看观筱,就飞快地抱着屁股下面的大石头,推门去卫生间了。
………
幸运的是,闪着花里胡哨、各种宝石色照明灯的走廊里没什么人,这个时间,正是年轻人在舞池群魔乱舞的时候;我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公用洗手台和卫生间。
对不起,弟弟,你人生中第二次进女厕所……又是我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