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猫迷茫地眨着黑眼圈浓重的豆眼,左右张望,没有看到自己的奶瓶。它委屈地缩成一团,四脚朝天,又开始发出嘤嘤嘤的叫声;青年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然后摇晃了下奶瓶,像是在变魔术般,趁其不意,突然又重新地塞进它的嘴巴里。
嘴巴里兀地被填满,阿奇立刻直起胖腰,翻了个身,激动地抱回自己的奶瓶,露出小米牙去咬奶嘴;青年趁着它走神的间隙,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它从背包中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
“合作愉快。”程甜舒服地叹息了声,动了动肩膀,似乎是负重减轻让她觉得好受了一点。
黑衫的青年小哥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对我们点点头,算作礼貌;然后,他就抱着趴在自己身上打滚儿着的阿奇,朝里面的安睡区走去。
见状,程甜潇洒地摆了摆手,“走吧,佑佑姐姐?”
我还沉浸在小哥的那一套有模有样的制伏神迹上面,脑子里模拟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决定以后有空了就来学两招,付费也ok,只要能让我回去对付家里不把我当老大崇拜的布偶猫,那岂不美哉……
妄想了一会,不见青年也不见程甜;我很快便回过神,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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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有活力的年轻人,总体来说是美妙的;但同时,也是令人感到心累的。
——这是我在门口排了三十多分钟的队,又被一堆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女(后者为主)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呼吸不能后,唯有的体会。
我有点后悔了——年龄大了,还看什么现场演唱会,买好碟子或者录好视频、待在家里佛系看演出不一样的嘛!
……老年人干嘛要饿着肚子,来凑这种年轻人的热闹啊tat
走过那条不算短的向下通道,我抱着怀里的小筱色十根荧光棒,艰难地在一群明明同我一样被挤成狗、但神色却仍然亢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人堆里向前走、不,是向前被“走”。程甜刚遇到了她的小伙伴,这会正和对方讨论着今天的歌单——你说你们为什么还能这么精神十足?!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么?
换而言之,我就是个没有爱的人……?
不行不行,这不科学。
想到这里,我不服老也不服输地紧紧抱住怀里发光的紫色荧光棒,随手把裙子一卷,用抢最后一盒新鲜牛奶的干劲儿,拉起身边还在闲聊的程甜,顺着缝隙朝前推进。
有了动力,我们总算挤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