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单手插着口袋,时而倾听、时而侃侃而谈,周围人听得是双眼冒光,求知若渴,年轻的女性那神态就差把他供起来;他浅色的纪梵希印花衬衣被他解到半开,里面的景色若隐若现……
我去。
——这才几个小时?
在心里为这种见够了的场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后,我本想无视直接绕道走人,却很不爽地发现,他和他的那些新信徒堵住了我回家的必通道——想要过路,我还不得不经过那个群聚地。
于是我随手把那些笨重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又踢了几脚,然后才背对着那群人,一屁股坐在上面,拿出手机,不太乐意地拨起了号。
几乎是电话一通,我就听到两边——手机和前面,传来的男声,我按捺住所有不耐烦的情绪,打断他的台词,直接地道:“看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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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哥哥很想你来,咱们抱一个。”
一关上门,我就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了一下;然后对方很快地又松开,像是心知我的手肘正在蠢蠢欲动,想要向后戳。
付息城抱完我后,就轻松地勾着手指,将那一大堆行李放到桌子上,完全没有我刚才那股拼了命也拽不动的架势。放好后,他走进厨房,非常有主人公自觉地用他-新-买-的咖啡机一人做了杯咖啡,然后给我加了一大堆的他-买-的牧场当日运达鲜牛奶,看着我喝了一口,才满足地眯起眼睛,支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我,“佑佑是去哪儿出差了?这几天,我在家里等你等的超级无聊……”
早知道你会来,我就在那里多等十年再回来了。
我一口干完牛奶、不,是咖啡,瞥了他一眼,语气懒懒地道:“不要你管。话说,你什么时候走人?”
我讨厌所有在我家还比我高的人形生物,尤其是表哥这类物种!
他不理会我故意扫兴的语气,而是微微一笑;刚想说什么,看着我,莫名其妙就又噗哧了声,眉眼也弯了起来。
坐在餐桌那头的付息城突然站起身,修长的手朝我伸过来、我没成功躲开他灵活的手指,只好被他拿着纸巾,在我的嘴巴周围擦了一圈。
“住到我不用给你擦奶圈为止,”他说,“行不行,我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