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见一个十岁上下的小丫头牵着一条极为威猛的打狗来,然后一脸纯良的朝这边微笑。
林雨桐心里一定,这不就是之前给她送面的小姑娘吗?
刀疤这下放心了,小姑娘不引人怀疑,而狗最是不会被人收买的。他朝独眼笑笑,“你办事一项叫人放心。”这话是大哥曾经说的,他说,独眼这个人,要真是有野心,朗东这地方就没他什么事了。
林雨桐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见四爷端坐在屋里,手里端着茶。她无声的笑了起来,他则放着茶杯故作严肃的瞪起了眼睛。她蹦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胳膊绕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面颊上,嘴唇在他头上脸上乱拱。四爷轻哼了一声,双手搂住她的屁股往上提了一点,然后‘啪’的一声,响亮极了。
林雨桐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就听外面刀疤的声音传来:“什么声音?”
“苍蝇!”门口的小姑娘原来不是哑巴,声音软糯的回了一句,“那么大的人还怕苍蝇。”
她是这么解释的。
独眼反手拉了刀疤,“那什么……里面是屠宰房,容易招苍蝇。她一个大小姐,也是委屈了。咱们先把身上处理干净,糊弄住那女人,再回头跟这位大小姐谈谈。”
刀疤没多想,跟着独眼去了另外一边的房间。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门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来,小姑娘的头钻了进来,朝林雨桐笑笑,“姐姐,人走了!”说了一口地道的汉话。还不等林雨桐反应过来,她又缩了出去,门被轻轻的合上了。
她这才有功夫问四爷:“干嘛打我?”
“有苍蝇!”他说的面不改色!
林雨桐嗔他,外面有人,还是个小姑娘,是不好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的。她准备起身再说话,四爷一把摁住她,凑过来两人额头相抵,“又犯老毛病了!充什么英雄!”一个人先脱身出来再想办法,谁能说什么?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怎么也不想想,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她那作弊的利器用的上还是用不上?真陷入危局将秘密暴露了,那才是真危险了。
“我小心着呢。”林雨桐刚说话,见他又瞪过来,就赶紧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很麻烦吗?”
“只杀人当然是不麻烦了。”四爷放开她,叫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拉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问题是这杀了人却不能叫人联系到咱们身上,这才是关键。”
林雨桐明白四爷的顾虑,要是谁都知道自家有灭了跨国黑道的势力,谁跟自家打交道不得提着心?甚至安全部门都得把自己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而自己身上偏偏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怎么能不动声色的从这里面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黑吃黑?”这跟自己之前的打算也没多大出入。
四爷却摇摇头,“我现在想的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要那片地方?那里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叫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我查过了,这个朗东镇虽说都是亡命之徒,可最初在这里定居的,却都是一些探险的。他们探的是什么?这里有什么东西这么有吸引力?”
林雨桐伸出手,“矿藏?藏宝?古墓?藏du贩du的通道?除了这些我也想不出其他了。”但不敢哪一种,对于她和四爷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吸引力。
四爷‘嗯’了一声,随即转移话题,“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都得弄清楚了。”没有这个女人出谋划策,桐桐也不会有这一遭。
“照片你弄到了?”那个女人谨慎的很,进了镇子都将帽子压的很低,进了店手上还带着手套,只怕查她的来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资料库里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讯息。”四爷果然给了这个答案。
林雨桐也不问他是托人查了,还是自己翻墙进入人家的资料库,反正她说没有,应该就真的没有。
可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资料留下。要么资料是被人抹了,要么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改头换面了。可是奇怪的是,以她的眼力,竟然没有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任何整容的迹象。
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想不明白吧?”
正在两人沉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四爷愣了一下,林雨桐一下子坐了起来,“六叔。”
来的人是老六。
老六推门进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四爷,“都坐吧。”
林雨桐却朝外面那个小姑娘看去,“她……”
“我的人。”老六没有避讳林雨桐,直接掀了底牌。
四爷递了茶过去,“六叔喝茶。”给足了老六面子。
老六接过来喝了,算是认下了这个后辈,这才道:“你们都是场面上的人,有些事没见过也不奇怪。那个女人其实算不上是女人,要不是人妖,就是做了变性手术。这东西就不好查了,全世界的整形医院多了,上哪查去?再加上有些黑医只管做手赚钱,谁管你原来是谁。”
原来如此!
“六叔早就看出来了?”林雨桐问了一声。
老六尴尬的端起茶抿了一口,还真不是!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没有查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资料之后,他才想到这一点的。没早点想到,实在是被大头那蠢货误导了。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他这次竟然连公母也分不清楚了。咽下口里的茶,这才抬起头来,“不管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反正现在是查不出这家伙的底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办。”不查个底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林雨桐刚要说话,四爷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要说的话堵在了嘴里,就听四爷道:“如今这样……六叔是怎么打算的?”
老六无奈的看了一眼林雨桐,“想要保住所有人的命,这就意味着多了许多的目击证人……”说着,他看向四爷,“我已经打发人去救大头了。再等等!”
这一等,天都黑了。
刀疤没有再来,想来是被独眼给灌倒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也没有出现,但前面大厅不停的传来喝骂声和打砸声,想来她也忙的很了。
独眼就靠在通往后院的门上,看着两方冲突,半点也没有掺和的意思。
“这可是你的店!”红姐看着这样的独眼就来气。
“规矩就是规矩。”独眼闲闲的磕着瓜子,“你包下店,里里外外的损失都是你的。你原价赔偿就是,与我不相干。”
“这些人是来你店里闹事的。”红姐眯着眼看独眼,“你这是看我们笑话。”
“这话说的可不怎么懂规矩了。”独眼唾了嘴里的瓜子皮,“咱们这地界,谁的拳头硬谁是老大。就是来一车水还有争抢起来打破头的,何况你自己藏了那么大衣宝贝,谁不想上来沾沾光?进了朗东,你就得有这样的意识。这可不是我招惹来的,是他们都闻见味了。拿出点钱来,算是破财免灾了。你不舍财,那就只有舍命了。”说着,朝身后一指,“你看……”
红姐朝他身后看去,愕然发现竟是几具尸体。还都是自己安排守着二楼的人。她疾步往前走去,推开挡住光线的独眼,“七个人,死了五个?另外两个了?”
刀疤从暗处闪出来,“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那两个的命也保不住。如今都在养伤呢。”没死的两个都是跟着自己上二楼带人的人,本来还挟持了一个没忍心杀,可独眼说的有道理,不杀了这谎话不好圆。毕竟这个女人手里是要人有人,要武器有武器,不想把命搭进去,不这么干都不行。所以,原本四个死尸变成了五个,他又这么理直气壮的站在了这女人面前。独眼说叫人救老大去了,等着吧。等老大来了,有这女人的好瞧!
红姐上下看了刀疤一眼,衣服是换过的,身上隐隐还能传来血腥味,袖子口被撕裂了一点,确实是一副打斗过的样子。她急忙问道:“谁干的?”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刀疤不太配合的样子,冷冷的回了一句。
红姐眼里愈发狐疑,弯下身眼睛却警惕的盯着刀疤和独眼,然后伸出手挨个摸了摸几个尸体,四个的体温差不多,都已经冷透了。唯有小三毛身上还带着温度。
这不对!
独眼在这边可看了半天了,按这个时间算,小三毛的身上早该凉了。
她垂下眼睑,慢慢的收回手。
刀疤有些紧张,不由的看向独眼。独眼早在她摸尸身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女人可比自己想象的要细心谨慎的多。如今这样,八成是发现了什么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朝后院看去。那位大财主所在屋子的灯瞬间熄灭了,隔了三秒,又亮了起来。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讯号,他也就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么久没更新。实在是太忙了。前段时间还在跑医院,但都没用。老人彻底糊涂了,说不清楚话,不能下床,半边身子不能动,大小便失禁,还出现了幻觉,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睡过去就叫不醒。在医院疗养,二十四个小时得有人不错眼的盯着。谁都知道老人时间不多了,所以我陪在老人身边的时间多了一些。没顾上更新,抱歉。以后我抽空会更新,多少不定量。就是这样
奇爸怪妈(71)
“见六爷?”红姐坐在大堂的原木长椅上,手指点着桌面,修长白皙的手指趁的涂满丹寇的长长的指甲格外醒目,敲打间发出的声响也带着别样的韵味。
独眼点点头,他对见六爷不见六爷还真未必就放在心上,只是有人提出要见六爷,这个要求实在算不得难为,自己好歹要给办妥了。于是,他晃着手里棕色的玻璃瓶子,又顺手从边上拿了一个粗陶的大碗来,然后从瓶子中倒出琥珀色的液体,递了一碗给红姐,“……帮忙引荐一二。我有点事要麻烦六爷。”
红姐摇晃着独眼递过来的碗,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散发出诱人的果香,带着淡淡的酒味,这果香有些熟悉,应该是林子里产的一种野果酿造的。这果子极为稀罕,没成熟不能吃,又酸又苦。可一旦成熟,味道却又极好,唯一可惜的是,它的成熟期特别的短,一两天的时间,不采摘就落了,一落地就坏了。这种东西长在林子深处,有机缘了,碰上了,能摘上一些。但像是这种拿出来酿酒,她还从来没见过。以前吃到过两次,也都是一两个的样子,那也是大头找来讨好她的,大头手底下那么多人,又都长期在林子里转悠,尚且不能多得这样的果子,可这独眼却能收集这样的果子来酿酒!想到这里,她心里暗暗的戒备了起来。这东西长在丛林深处,又没有成片成长的习性,那这积攒起来何止是不容易?这只能说明,独眼常常出没于丛林深处,甚至是对周围的地形植被特别的熟悉。否则绝对不可能及时的找到那么些果子来酿酒。这对她来说可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难道独眼这家伙也在打那片地方的主意?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了。
那么,他去见那位六爷为的是什么呢?
红姐呵呵笑了两声,手里端着酒碗迟迟没有喝,“见六爷……”说着,她语气一转,话里带着几分暧昧,“见六爷就去见好了。问我做什么?我是他的谁?还能替他拿主意?”
这语气里的暗示有点明显,就差直白的说她是六爷的女人了。
独眼心里有点拿不准了,也不知道坚持要见那位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自己身后的那位财神说要见,那不见也得见。安排好了是自己的本事,至于他们是怎么谈的,这个就不关自己的事了。他将手里的酒瓶都推向这个女人,“规矩我懂……我不会坏了你的事……”
那同样的,你也别来坏我的事,否则一拍两散,谁也别想落到好。
很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红姐正想着该怎么答话,说实在的,钱没到手前,她一点也不想节外生枝。可偏偏的,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下来的可不正是这位六爷。她扭头瞧见了,笑着站起身迎过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说独眼多礼,想求见您却偏偏来问我的意见,您就下来。如今正好,要不要赏脸,就等您一句话。”
老六没搭理这女人,只看了独眼一眼,微微点头示意,“都是道上的朋友,有事尽管说。”
这话叫独眼心里一喜,刚要答话,就听这位六爷身后的矮子低声道:“六爷,时间差不多了。”
声音不高但红姐还是听见了,她微微皱眉:“怎么?六爷要走?”
这矮子立马转过头来,双眉倒竖,“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但这话她却不能说。
红姐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笑的妩媚,没骨头似得扭着腰走过去,声音里带了两斤蜜糖似得,“这位小兄弟可真会说笑?六爷想去哪里,还用问别人吗?只是这还没休息好,我也没招呼好,这就要走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这不是……”她的声音低下来,人也走到了老六的身边,伸出胳膊缠在老六的胳膊上,胸脯子在对方的胳膊长蹭来蹭去,“我这不是舍不得嘛。”
这番作态别人还罢了,只在一边正吃着饭的刀疤变了脸色,大头还等着消息呢,这个女人就敢出来招蜂引蝶!
老六淡定的将胳膊抽回来,要是个没脑子没野心的女人,露水姻缘逢场作戏未尝不可,或者这是别的事,跟着女人周旋一二也不是不行,可却偏偏的,这次的事不一样,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姐被佛了面子,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
老六却道:“听过我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动兄弟的女人。”
这话叫一边的刀疤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好了些,短浅交情的六爷可比这女人叫人放心多了。这样的念头一起,他不由的想起刚进门时独眼说的话,‘大头迟早得栽在女人手里’,如今再看这个女人的作态,他的面色微微一变,他是耿直,是没心眼,但却不傻。
想起大头曾经千叮咛万叮嘱话,他说唯有自己可以信任,叫自己提防着点红姐,还有之前那一枪,说好的是自己开枪的,可最后呢?他伸出自己被烫伤的手,这手又是怎么烫伤的?
疑心一起,就怎么也安奈不住?
刀疤立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也不管老六和独眼都在场,直接质问道:“骚娘们,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红姐面色一变,怎么忘了这个鲁莽的货色。
老六对独眼使了个眼色,朝二楼指了指,“……咱们上去说。人家有家务事要处理,咱们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刀疤有些歉意的朝老六点点头,愈发的觉得他真是名不虚传,这才是真正的规矩。
红姐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六带着独眼上去,走出自己的视线。而刀疤这边,又是她不得不抓紧安抚的。这边带出来一半人马不是每个人都听从自己的号令。
但不管她在心里怎么猜测,也绝对想不到独眼找老六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这个?”老六诧异的看向独眼,“你是替别人传话的?”
独眼轻轻点头,“……见不见的……还是您来决定。”他不敢勉强,也勉强不了。
老六心里却笑,以为博子会来,却没想到来的是他。他心里顿时有了看老伙计笑话的心思,嘴角隐晦的翘起又压下,“见……见见也行。不过得等我把我的事了了。”要不然我有什么脸面见人。
独眼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是什么事,但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有更改的余地。他应了一声,从屋里退了出去。然后直接去了后院,见了四爷,一字不改的将之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四爷哪里不知道老六的意思?这是不把桐桐安全的带出来就不好意思见人吧,“……也好,就这样吧。”
哪样?独眼见这位真没什么吩咐了,只得转身准备出去。
“慢着。”四爷张口叫住了他,“你再把刚才在大厅的事细细的跟我说一遍。”
独眼不知其意,但还是更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每个人做的位置,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都动作,说话时的表情,叫人听了,跟亲眼见了似得。
四爷一边听,左手一边转着右手的大拇指,直到听完,手上的动作才停滞了下来,“你这么办……”
独眼附耳过去,静静的听了,然后郑重的点头,这才从里面出来。
到大厅的时候,就见刀疤还跟那女人犟着。
“……你说你没有私心,没有私心就把大哥接回来……”刀疤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大有不答应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红姐恨不能堵上他的嘴,“别忘了我们的计划,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说着,她声音压的更低,“这里还有那些多的人质呢,叫他们知道老大没死,那以后咱们的麻烦多着呢。你可别坏了老大的事……”
“你这娘们,说到底还是有了二心。”刀疤一脚踹倒凳子,“你不去,我去!我这就把老大给接出来。”
“你可别胡来!”红姐嘴上阻止着,身子却没动。这碍事的走了,反而是好事。
刀疤冷哼一声,抬脚就走。独眼赶紧过去拦了,“我说兄弟,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他的胳膊搭在刀疤的肩膀上,顺势一带,就将人拐去了后院,“走走走!后面喝几杯。跟个女人你计较什么?”
刀疤是脾气上来就六亲不认的人,别说是独眼,就是亲妈的面子也未必就卖。正在气头上,他顺势就想将不长眼过来搭话的人甩出去,可是费了半天的劲,愣是不能动对方分毫。
都是出来混的,他马上知道对方的深浅,倒也不做挣扎。一扭头正好看到独眼略带狰狞的笑脸。他心里一突,脚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对方走。
“兄弟!”到了厨房,独眼随便将对方往椅子上一摁,递了一杯酒过去,“也不是刚出来混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迟早是要吃亏的。”
刀疤接过酒杯直接将酒喝了,劣质的白兰地应该只是厨房做饭时用的佐料酒,他嫌弃的撇撇嘴,“那个娘们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之前你提醒的对,我们老大弄不好着了她的道了。”
“那你叫破只能叫她更加的提防你,有什么好处?”独眼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要是她有后手,大头他已经被……”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成功的叫刀疤变了脸色,他想起了说好的本该由他开的那一枪……要真是这样,大头即便没死,只怕也是受了重伤了。
如今该怎么办?
“我一枪崩了那娘们去。”刀疤立马掏出腰里的枪,嚯的站起来就要出去拼命。
独眼一抬手,手腕一转,轻松的就将他手里的枪卸了下来,“才说了你鲁莽,这又来了。”
刀疤手里一空,继而颓然的坐下。手底下一个兄弟都没有,只这样单枪匹马拿着枪出去,只会被那女人给干掉。那女人的本事他之前可是见了的,确实是有两下子。心里懊恼,手里又被独眼塞了一杯酒来,酒杯放在嘴边要喝到嘴里了,他这才一顿,“为什么要帮我?”
独眼仅剩的一只眼透出几分笑意来,却叫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狰狞,“为什么?”他也喝了一杯酒,然后举着杯子问道:“这酒怎么样?”
“什么破玩意?”刀疤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