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知冬一脸忏悔地回头:“师兄。”
“你这是作何?”
那汉子约莫是听见知冬叫天奇师兄了,才觉察不妥,憨厚地笑起来:“天奇兄,可算是等来你了,这荔枝便算我给你送到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便要走了,只是天奇又在身后叫住他:“且慢。”这般丑的推车,定然不能由自己推着回府的。
想着走近了些,这才看见推车里发生的惨案。而知冬,仍是那副手足无措的姿势。
“这是怎一回事儿?”
这事儿理顺来,理亏的只能是那个呆头呆脑的汉子,知冬对着一如既往俊朗的天奇,开始了好一番词不达意。
那汉子见这丑丫头竟嘴拙笨至此,隐隐笑了起来。天奇也禁打断她,自小便晓得这个师妹不爱说话,却是今日才晓得她这般……说不来话。
秦扇早见不过了,又瞧见那人笑,心中自是不满,护到知冬身前,三言两语与天奇说明白方才的事儿。
周折半晌的知冬这时候便和个顽皮小孩一般,乖巧守在秦扇身后。
事情原委晓得后,天奇狠狠瞪了眼那汉子,只与秦扇道稍后教训他。
只是弄坏了荔枝,秦扇也不占理,问起这车荔枝来历。
“这是……”天奇瞥了秦扇一眼,犹豫片刻,略过些什么才又道,“这是要送回府上夜里拜魁星的。”
拜魁星?秦扇听后结舌。
七夕乃魁星生日,闽地书生有拜魁星的习气,学来倒也无差,与姑娘们拜织女一致是为图个彩头。只是……这顾府上下,谁还须得拜魁星?莫非是那位成日操心赏玩的,瞧着却不像的。
只是眼下并非细想这事儿的时候,秦扇领着一心想着她英俊师兄的知冬,再朝天奇致了便歉,又说改日定再送新鲜荔枝上门。
天奇自不能与这二位计较,暂且不说自己只一个护卫的身份,便是充了顾家的脸面出来也是计较不得的。
跟前这位……好似是那位爷存着心思的一位,至于那位如何从一个“无情”的变成个“存着心思”的,还得从他近日总折腾那盆珍珠兰说起。一时从观月阁抱回院里,一会儿又是亲自浇起来。
天奇思索之际便回了顾府,那汉子将推车推至府门外见天奇也不训斥他,赶忙往回去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颗连起来有半根鞭子长的荔枝了,小厮们往院内送时才又慢慢挑拣出来,最后又经丫头们好几番甄选,最后才拿白玛瑙碟儿盛好送去正院儿里。
至于这荔枝究竟是来拜魁星的还是其余用途,秦扇只得暂且信了天奇的胡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替顾二少爷扎心
~这里说些题外话:
1.书中涉及一些名窑一类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哒,多用的是宋代五大名窑。
2.因为花草习性不能架空,所以除了这个京城所在是很飘渺的,其余地方会用到真实存在的地名。
3.比心“啾啾”和“甜甜的”的营养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