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课铃响,程奚昊也没出现。喻霈戳了戳许嘉的背:“帮我问问班长,程奚昊今天怎么没来?”
许嘉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程奚昊请了长假,欸,就昨天请的假,我还以为你俩一块儿请的呢。”
“他为什么请假?”
“秦总说请的是病假。”
“听课吧。”喻霈缩回脑袋掏手机,翻到程奚昊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怎么了你?”
喻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程奚昊的回复,就又发了一条:“看见消息记得回我。”发完便收起手机认真听课。
她努力的听懂老师讲的课程,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用左手记几个关键词在本子上,等下课了上网搜或者在书上找。
周围只要能看见她的人都在下课后一股脑涌上来,好奇道:“喻女士怎么转性了?”
“程奚昊没来,就把你刺激成这样吗?”
“不至于啊,看你平时对程奚昊的德行。”
“你这是真打算好好读书啊?”
这些人也不是真的关心她,就是看热闹似的,来凑一下,而且全班唯一一个从来不学习的清流,不知为何染上泥沙,这群本身也不怎么上进的人,感到了难言的危机感。
“没。”喻霈挑他们想听的说,“我就试试看读书什么感觉,最近睡多了,有点累,学习学习放松放松。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要让我耽误了你们的课间觉。”
喻霈连人话都会说了,可把这些人给吓坏了。
喻霈一整天都没有走神或者打瞌睡,她发现当她认真想干某件事情的时候,她的专注能力真的很强,这点认知让喻霈久违的,充满了成就感。
她右手不能写字,所以难免的,课上做题做笔记有很多不便,老师破例让她用手机把板书拍下来,也允许她上课摆个手机在桌面划拉。反正她也是常年躲底下玩手机,摆明面上偶尔还能监督。
下午下了课,喻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她被秦建康特批不用上晚自习,在家自习就行。虽然不知道手受伤为什么不能上晚自习,但喻霈还是接受了秦总的好意,背着书包滚回家。
喻明宗和喻霈打好了招呼,在学校门口等她,亲自把她送到家后再去忙应酬。
“霈霈,记得手不要沾水,有什么事让张阿姨帮你,不要感染了伤口。”喻明宗嘱咐道,“早点休息。”
“知道了。”喻霈说,“开车注意。”
张晓兰也早早的等在楼底下,准备接喻霈上去。
从这一路护卫的架势,也能看得出来,喻霈挨的这一场揍把家里人吓得不轻。
“哎。”喻霈半是尴尬半是羞愧的嘟囔,“真不至于。”
“嘀咕什么呢?”张晓兰接过她的书包,说,“我给你炖了乌鸡汤,奶粉今天也刚送到,从今晚开始,每天睡觉都给你泡一杯牛奶。”
“别。”喻霈忙阻止,“我晚上不喝牛奶,喝了跑厕所。”
“那我早上给你泡!”张晓兰说,“你现在还有点长,再窜窜个子,长到一米七多好。”
喻霈现在一六六,作为一个女孩的身高,已经很标准了,再加上她瘦,整个人像根棍子似的。
“还有,你太瘦了。”果然,张晓兰说,“我两天给你炖一次鸡汤,三天喝一次大骨汤,得给你好好补补。”
“哎,别。”喻霈耷拉着手进屋,“就跟以前在家吃的一样就行了,别瞎补。”
“那不行那不行,你这是发育最关键的时候,子宫啊……”张晓兰跟在她身后絮叨,喻霈左耳听右耳忘,回屋关门前说道:“别说了,我吃。”
喻霈趴在床上打了十分钟的盹,被张晓兰叫起来吃饭,喻霈端着碗问她:“我记得以前听徐婉清说过,祁岸高考考的特别好来着?”
张晓兰回忆着:“是提过,去年过年的时候,李太太家有个闺女,对祁先生印象很好。太太就和李太太说,祁先生当年高考是状元,还说他以前在老家都是被人看不起的混混痞子,没想到脑袋瓜这么灵。”
“……??”喻霈问,“他以前是个混混?”
怪不得一身痞气。
“是啊,太太也没说具体,就说祁先生顽劣霸道,老家那块都怕他。”
喻霈就奇怪:“人家女儿看上祁岸,她给人说这些?这不摆明了不想她弟好吗?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