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宗没敢看徐婉清,艰难地点下了头,说,“正好你徐阿姨家里有事,等下让她回家一趟。”
“好。”喻霈笑着说,“是刘阿姨做的菜吗?”
“对,都是你喜欢吃的,满满一大桌。”
“过了今天我就十七岁了。”
“是啊,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
“爸,你四十了吧,老了。”
“你爸白头发都出来了,你说呢?”
徐婉清咬着牙,瞪着喻明宗的后脑勺,没得到回应,气的拎了包往外走。
喻明宗难得有机会和喻霈这样聊天,再加上喻霈身体不舒服,他知道徐婉清气跑了,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这里陪女儿说话。
父女两人聊了半小时,融洽又和睦。
“对了,下次要当面去谢谢……”喻明宗想了想怎么称呼祁岸会不让喻霈生气,就说,“你对门的警.察叔叔。爸爸老了,踢不开你的房门,人家一脚就给踹开了。”
喻霈:“……”她说怎么迷迷糊糊听见踹门的巨响。
“爸爸身体不行啊,抱着你走了两步就开始喘,还是人家把你抱来医院的。”喻明宗笑着说,“让那小子白占了便宜,不去谢他了。”
“……”喻霈问,“他人呢?”
喻明宗说:“他帮爸爸忙活了不少,进进出出的,后来我一直守着你,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等你徐阿姨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坐在门口睡着了……哎,弄的我真是不好意思,给人家累的,忙让他回去休息了。”
喻霈挑眉:“他这么好心?”
“真是挺负责的一个小伙子,怪不得总拿优秀刑.警。”
喻霈对祁岸的印象极差,主要还是因为那天醉酒闹出的洋相,一想到他手里还有自己撒酒疯的照片,就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但还是敷衍着说:“那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喻明宗说:“爸爸会好好谢谢他的,你以后也把态度放端正一点,对多人家笑一笑,见面记得打招呼。刘阿姨给你送过去的鸡汤,偶尔给他送过去一碗,处好邻里关系。”
“好的。”
另一边的祁岸到了家门口,看见对门敞开的大门,发现走的太急门都没顾上关。他打着哈欠走进去,看见喻霈的房门被踹坏的锁,摸了摸鼻子,琢磨着哪家换锁师傅手艺好。
祁岸是个自认不拘小节的人,再加上什么犯罪现场没见过,血滋呼啦都是小事,风里雨里,没什么祁岸在乎的,就直接进了人黄花大闺女的屋,像巡视现场似的走了一圈。
接着他走出房门,去厨房溜达。翻翻橱柜,看看灶台,连锅里都没放过。最后他出厨房,把冰箱找了个遍。
毫无收获。
祁岸抱着胳膊,看向垃圾桶,没有犹豫就走过去翻找,终于被他翻到了,一个被撕掉标签的空瓶子。
他打开闻了闻。
芝麻味。
喻霈不用住院,打完吊针就可以接回家。折腾了一天,喻霈被接到喻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但喻明宗还是兴致勃勃,又是放音乐,又开了一瓶珍藏的酒。
张晓兰中午就被通知了喻霈进医院的事,一见到喻霈,就问这个问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