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愧疚。”
喻霈一听这话,心里反倒隐隐约约升起一丝愧疚。
祁岸很好说话的样子:“都是要赔的。”
“……”
祁岸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喻明宗。
“昨晚给你爹打了三四个电话,终于知道回了。”祁岸对喻霈努努下巴,“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喻霈想都没想拦住他,说:“别告诉他!”
祁岸觉得好笑:“你是长辈我是长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要是敢说。”喻霈说,“我就喊救命,说你非礼我。”
祁岸:“……”
“多稀罕呐。”祁岸被她气乐了,“我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被你个小姑娘威胁了?来。”他手指在屏幕山一划,“喊大点声。”
喻霈不敢说话了,瞪着他。
“欸,姐夫。”祁岸和喻霈对视,对手机那头说,“电话才接呢?哦,手机静音了。没事儿,我就想问问,你给我对门钥匙了吗?我这边找不着。没给呢?怪不得,我还以为掉了,就赶紧问你。没给就没事,行,你有空就过来给我。你忙吧,欸,我也准备上班了。”
喻霈眉头一点点舒展,听到最后放宽了心。
祁岸挂了电话,对喻霈一挑眉:“我不相信你会怕你爹,给我个理由。”
喻霈从床上下来,宿醉还是有些头晕,又坐了回去,扶着脑袋。祁岸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一看表,时间不早了:“现在没人赔了,你把床单被套给我洗干净再走,不然我就把你昨天发酒疯的照片发给你爹。”
喻霈立马回头:“什么照片?”
祁岸不回答,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就去客房换。
“喂!”喻霈大喊,“什么照片!”
“你这侵犯我隐私了吧?”喻霈捂着脑袋走到客房门口,“你警.察白当的吗?”
没有回应。
“你给我看一眼,什么照片!”
祁岸突然打开门,穿着一件素色的t恤,绘着一张鬼脸,他举着手机在喻霈面前晃了晃,也就是几秒就迅速的收了回去。
喻霈看了个大概,照片里自己躺在地上呈个大字型。
她这是犯什么魔怔?
“你一个半夜闯入单身男子家里霸占闺房的酒鬼,好意思说侵犯隐私这事儿?你把我从床上赶下来还舔着脸说我要非礼你?”
“你这个瓷儿碰的。”祁岸说,“真是很有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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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岸在局里忙着写报告,写完了把文件给局长发过去,就看见微信有人加他,是个女的,头像是电影的截图。
祁岸点开一看,一个女人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掩面痛哭,底下配了句台词——我巨他.妈的勇敢。
他点了同意,对方很快出现在对话列表里,没过几秒发过来一张图片,是拍的一张某高档床具公司的收据。
一张席梦思三千,一套鹅绒被四千,两套床单被套三千。
一口气就买了一万,财大气粗。
祁岸:“……”
对方又发了一段文字过来:“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