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明明沉下心来,“他什么时候走?”
“张郎说他明日动身。”
那还来得及,晚上去找他要回来。
至于安全性,李明明觉得应该没问题,张生这种属于诱骗犯,应该当不了qj犯,只要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就好。
李明明大半天都在准备要回花笺的说辞,连“中食”“暮食”这种品尝唐朝美食的场合,都有点怏怏的。吃一口豆羹……张生大约就跟这豆羹类似,看着温和,其实阴着呢,很不好消化——崔莺莺记忆里有小时候吃多了豆羹肠胃不适的一段。
李明明一抬眼,看欢郎看自己,李明明对他笑笑,原身还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
欢郎也笑笑,又低头慢条斯理地吃饭——长大以后想来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然后李明明的计划就被这个未来的“佳公子”搅和了。
“小娘子,小郎君在张郎那里。”
“小娘子,小郎君还在张郎那里。”
“小娘子,小郎君不舍张郎,说今晚要与张郎抵足而眠。”
听着红娘的回报,李明明:“……”坑姐的熊孩子!
原来不只是崔莺莺眼瞎,崔莺莺她弟也瞎。再想到郑氏——得,一脉相承的有眼疾啊。
看来这花笺是暂时要不回来了,李明明扼腕,又安慰自己,到长安以后还有机会的。
第二日,郑氏带着李明明和欢郎为张生送行。
张生客气地与郑氏再次辞行。
然后又携起欢郎的手,瞟一眼李明明,道,“真是舍不得你。”
“表兄珍重。”欢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