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一见,顿时不觉得困倦了,她欢喜地拿起白色石头,说道:“你又从哪找来了的?”
离邪顺势坐在床沿,看着她欢喜的笑脸,不自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今天考了县试头名,宫里太后、陛下是什么反应?有没有觉得我很棒,可以配得上四公主了呢?”离邪咳嗽了一声,神色矜持,但话却一点都不矜持地问道。
蔓蔓把白色石头放在枕头下,听了离邪这话,斜眼看她,毫不客气地笑他:“你的脸呢?”她干脆跪坐在床上,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离邪的脸。
离邪把脸往前凑:“脸在这里,公主有何吩咐?”
蔓蔓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直接上手捏着他的脸,捏得都变形了。
“你放心啦,只要你做得到本公主提的条件,本公主的驸马只会是你,当然你也别以为做了本公主的驸马就可以高枕无忧,胆敢做对不起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可不会姑息。”她举着拳头,狠狠地道:“先把你暴打一顿,再休了你!”
离邪眉眼都是笑,继续把脸往她面前凑,并毫无骨气地道:“以后咱们家家规,第一条,瑶瑶说的都是对的,即便不对,参考第一条。”
蔓蔓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这家伙说话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今晚离邪呆得久了点,足足有半个时辰,他才离开,这汲取了精神食粮,就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其后,离邪便继续准备考试,先是四月份的府试,再是六月份的院试,这两场考试,他毫不犹豫地拿下了头名,顿时又是引起了京城上下轰动一片。
西槐巷,老蔡头准备了一桌美食为了庆祝离邪在院试当中获得好名次,这是院试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了。
蔡承恩、蔡泰鸿、蔡鹏运三人才读书不到一年,他们不像离邪是这么开挂的存在,读书都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进行,别说今年参加童生试,就算是三年后,蔡承恩他们再参加童生试,要通过童生试的考试,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读了一年书了,现在蔡承恩三人已经基本上启蒙完毕,所以离邪在考虑送他们到外面书院去上学,毕竟在家中结交不到朋友,他们需要和别人切磋、讨论,学问才会有进步。
酒酣耳热之后,离邪提起这件事情,蔡承恩没有意见,他知道他起步晚,但他会努力的,如果到二十岁时,他完全没有任何进展,那么他会考虑做其他事情了。
离邪的动作很快,第三天就找到了一家书院,帮蔡承恩三人报了名,交了束脩,再是第二天就让三人进书院读书了。
这座书院离着西槐巷并不远,进这座书院读书的学生都是附近平常人家的孩子,先生也就是两个举人,不过年纪都有些大了,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离邪是考察了几个书院之后,选了这个,让蔡承恩三人先在这座书院读一年左右,之后再视三人成绩做打算。
亲自看着他们三人进了书院,离邪这才转身离开,林飞和周旺驾着马车从弯道后来赶了上来,停在离邪面前,他转身就跳上了马车。
“去丰荣街。”他这样一说,林飞就知道是去丰荣街哪里了,公子在丰荣街有一间书楼,以前是一座三层酒楼,从上一个老板那里买来之后,就被规划成为书楼了,书楼一楼和二楼都是开放的,只有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
到了书楼之后,离邪看了一下在一楼、二楼看书的学子,不多,每层楼都只有十多个人。
掌柜悄然走到离邪身边,掩嘴低声道:“公子,洪六公子已经在三楼等着你了。”
离邪挑了挑眉,点了点头,随即就从书楼后院悬在书楼外面的楼梯上了三楼,之所以不从二楼进,是为了不引起多余的关注。
掌柜所说的洪六公子,名叫洪英才,是成勇伯庶出六子,之所以与离邪有来往,不过是有一日离邪随手救了他而已,他就仗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原则赖上了离邪,离邪见他倒是挺可爱的,就交了他这个朋友。
嫡出、庶出的身份无法改变,但自身若是努力,有作为,世人又岂会拿嫡庶之别看待他呢?
说起来成勇伯府就是一个满京城的笑料集中地,成勇伯本人没什么作为,不过是靠祖上荣光还在京城这样的权贵之地占一席之地,但其实成勇伯府早已败落了,要不是成勇伯娶了皇商之女为妻,没有巨大的钱财支撑排场,只怕成勇伯府败落得更快。
这成勇伯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他还特别怜香惜玉,他后院的女人可是不比景元帝后宫嫔妃少,就连生的孩子都比景元帝这个皇帝多,除了两个嫡子、两个嫡女之外,成勇伯还有九个庶子、五个庶女,是大盛朝人口贡献大户。
离邪走近房间,就看到洪六一脸梦幻花痴的样子,他捧着下巴,嘴巴啧啧有声,显然花痴得还不轻。
离邪挑了挑眉,走到洪六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竟然一点也没有引起这人的注意,可见他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喲,做什么春梦呢?”离邪干脆猛地一推洪六的脑袋,洪六顿时幡然醒悟。
他几乎跳了起来,离邪嗤笑:“梦到和哪位美女共赴巫山云雨?”
洪六瞬间从脖子到脸上变得通红,他支支吾吾道:“没,没......”
但在离邪带着揶揄的嘲笑之下,他嘿嘿一笑:“我说了,你可不能和我抢,朋友妻不可欺!”
“胭脂俗粉而已,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的瑶瑶可是比天上的九天仙女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