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芙胡乱地将眼泪擦干,“嗯,爹,我知道了!”
“来,你看。”
纪相指给她看。
她看到几上放了几盘核桃酥和桂花糕。
纪相领她过去,纪芙在几旁坐下。
他将那些点心推到了她的面前,口中高兴地说道:“阿芙,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因着以前爹怕你吃坏了牙,也就拦着你。现在爹不拦你了,你快吃吧!啊!来,尝尝!”
纪相拿了一块核桃酥递给女儿,
本说好不流泪,但是纪芙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在往外流。
她缓缓地从父亲手里拿过核桃酥,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好吃。”她看着父亲,“好吃,爹,女儿最喜欢吃这个了。”
她上一世待在太子府那么多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人敢拦着她。这些东西,她早就吃腻了。可是如今吃起来,还是和幼时那般香甜。
父女俩就那么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聊着儿时的事,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纪相没有问她在太子府过的怎么样,女儿也没有说,可是凭着今天的景象,他知道女儿过的一定很不开心。
这也都怪他,因着她娘去的早,深怕她比别人家的孩子少点什么,就努力地宠她,最后养成了个在别人眼中蛮横无理的性格。
她喜欢太子,自己便拼着这张老脸去求皇上让太子娶她。现在女儿在太子府受了委屈,这其中也有他过于溺爱的责任。可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疼,谁还能疼呢?
纪芙在相府里面待了一天,尽管异常不舍,可她还是要离开了。
“爹,女儿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纪相看着女儿,催促道:“知道了。别担心我,你快走吧!等会儿天暗下来不好走。”
“嗯。”
纪芙点头,上了马车。
“启程吧!”
马车就那么动了起来。
“老臣恭送太子妃娘娘!”
纪芙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回了头就更加不舍离去。
纪芙到了太子府。
天已微暗,太子府已经华灯初上,奈何灯火万千,却无一盏是为她而留。
徐良娣吃着燕窝,尽管脸是肿的,但是心情还是异常的舒畅。
“那女人今儿个是不是开始开始禁足了?”
婷儿也高兴地点头,“是呢!主子。那边肯定是不高兴着呢!今儿个我都没瞧见他们去领早膳。”
徐良娣冷哼。
说起这个她就气愤,那女人竟然下手这么狠,不过也多亏了她,让太子殿下对自己格外怜爱。殿下还吩咐了厨房,将那女人的膳食降了好几等。
指不定那女人现下有多凄惨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想像中那个凄惨的女人,现在正姿态惬意坐在某酒楼,吃着招积鲍鱼盏,品着恩施玉露茶。
欢儿还是有些不安,“娘娘,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纪芙淡淡瞧了她一眼,“有何不好?”
“这个……这个……”欢儿着急地说不出话来。
“别这个那个的了!宋成铭是百年不会踏进我屋子的人,他的那些女人现下也没胆子来惹我,我那个院子是不会来外人的。不会有人发现我没在里边儿的!”
“那,可是娘娘……”欢儿还是有些局促。
“欢儿!”纪芙叫她。
“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