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方高能(12.3更新)

说罢一手撕开了如钰露出的右边中衣,显出白嫩的半边肩膀和右臂,江樾大步一跨就要近前,张熳指着他眼鼻道:“你再近前一步,待我回了幽州便卸了江棱臂膀送来与你下酒。”

江樾住步,面色极沉极阴,张熳见威胁有效,哈哈大笑:“江氏父子,俱是懦夫,素闻清幽台之变,江幸倒戈,诬陷其兄江铿有谋反自立之心,设计擒获当众斩首,说是为昭自身忠明,实则贪图长嫂美色,江铿死后,张氏美人被掳至莲花台,一月后方自尽而死,越表弟,不知令堂,我那美姑母,当年在莲花台,是否也如此丑婢这般,衣衫尽褪,在江幸腿-间婉转承欢。”

如钰越听越觉得这小子要完,字字句句往江樾的心窝子里戳可还行,小江笨如今还在幽州呢,再这么下去江樾非得一怒之下砍了张熳不行,那小江笨就危险了。如钰为救小江笨,也为阻止张熳这完蛋玩意儿继续作死,把心一横,拿起盛着羊骨的陶碗就往张熳头脸砸去,可惜被张熳警觉,一把将打飞陶碗,如钰逃闪不及,被他扼住脖子,重重一掌扇在脸上。

如钰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翻,昏倒在案桌之上。

张熳扇晕了这仆婢,正待大骂一场,忽被人隔着桌案揪住衣领,从案后直接拖至堂中地上。

江樾之父江铿还健在人世,两家一姻表之亲来往,张熳与江樾在那时便相识,一个父亲是身世煊赫的北方诸侯,一个父亲战功卓著的有名将领,江樾张熳表兄弟之间相交,也不存在谁依附谁,谁让着谁,男孩打起架来也是俱不会留力,江樾不懂事时也混,好几次将张熳揍得鼻血满脸,爬不起床,被江铿很是抽过几顿鞭子,如今张熳被江樾这般揪着衣领按在地上,幼时那种压倒性武力压制的无力感顷刻间又萦上心头,张熳看着眼前这张阴沉似水,神情上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自己撕成碎片的脸孔,本能地咽了口唾沫。

“伯麒等等,莫伤他性命!”

两人扭头一看,是高瑾带了一队兵士前来,张熳的人本就不敢近前,此刻彻底缴械被制,江樾不应,抬起拳头往张熳口鼻便是一拳,两管鼻血自张熳口鼻流出,张熳一开口说话便留进嘴巴,见之又是可笑又是可怜。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有你弟弟在手里。”

“幽州事成了,仲麟已被救出,此时应快到临淮了。”

高瑾轻飘飘一句话将张熳往死地又推近几分,张熳顿时睁圆了眼睛,江樾又是一拳,打落了牙齿,再是一拳,捶扁了面颊,高瑾眼见差不多了,拦道:“留他一命,还可向张岱换回玉玺。”

江樾抬起的拳头一顿,抽出高瑾间所别长剑,挽手便要向张岱裆-中砍去,高瑾挡道:“你骟了这厮倒不要紧,我们与张岱可就彻底决裂了。”

江樾此刻神情十分清明,一点也不像被激怒后失去理智的样子:“那便决裂,虽说当年张岱数次诓骗于我,令我为他东征西讨,却不给一点封赏,是他对不起我,今次断其子根,却是我要对不起他了,张岱若死,北方必乱,就让这对父子到地下去与我母亲赔罪吧。”

高瑾不再阻拦,瞥了地上苦苦哀求的张熳一眼,同情摇了摇头,张熳喃喃两句“你不能这样对我”,边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右脚脚踝被江樾踩住,张熳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瞳孔处印出闪过的剑光,一声惨叫,血流满裆。

高瑾让人送上府中仆婢的干净衣物,江樾接过,将案桌之上伏倒着的如钰扶起,裹上衣袍,打横抱起,往外而去。

如钰此刻被两条坚实的臂膀抱着,裹着一层衣物,十分亲密地贴着江樾的胸膛,偷偷将眼睛睁开,看到的是他一身深衣,随他动作在肩胛处的微微隆起,如钰瞧了一眼,怕被发现已经醒了,赶紧又闭上眼睛

夭寿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江樾这活阎王给抱在了怀里,这种貌似小言女主的待遇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