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深蓝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却没有给她哪怕一点余光。
他对这些动物要比对人好太多。
她突然觉得,她把仓鼠放下后,他第一时间问的是她怎么了——而不是它们怎么了——真的是件很让人感动的事。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看向安深蓝,“你伤到了哪?方便让我看下吗?我这里应该备的有纱布创可贴之类的,要我给你拿吗?”
这个时候他倒话多起来了。安深蓝呲牙咧嘴地瞪他,“我觉得你说的是废话!”
靳蔚看着她的脸,盯了片刻,眉眼弯起,嘴角的弧度在逐渐扩大。
然后她看着他像是忍不住般的笑出声来,他道:“怎么办?你的表情……”
安深蓝眯着眼看他,表情是明显得不行的不爽。
靳蔚干咳一声,向后靠在墙壁上,稍微收敛了点笑容,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拿医药箱,一会去医院打下疫苗吧,以防万一。”
仓鼠在出生后不久就接种疫苗,但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能打包票。
那么小只的仓鼠,爪子本就没多大,她又及时把它们放下,伤口只是看起来惨不忍睹,真正严重的也就那么一小点地方,横着贴几片创可贴就能遮得严严实实。
甚至连纱布也用不着。
然而作为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她一直蹙着眉头,低垂着双眼,一副满腹委屈无处诉说的模样。
想看伤口却不敢看的模样看着还挺可怜的。
靳蔚看了她半天,见她只顾着委屈伤心了,丝毫不知道给自己上药,干脆一只手扯过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翻着医药箱。
安深蓝转头看他一眼,咬着唇没做声,任由他动作生疏地在她手臂上缠纱布。
她深谙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反应。
这种时候无论是抱怨还是故作无事都是下策,前者容易使人生厌,后者太过虚伪也太过客套疏离。好不容易拉近距离,她不希望因为这件小事而前功尽弃。
是以,这个时候只要适时表现出你的痛苦,只是不要太过,能够激起对方的愧疚感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她似乎成功了。
靳蔚低头审视着他的成果,很满意地眯起了眼。
但他不承认被她激起了愧疚感和同情心。
所以他直起身,轻声叹了口气,感触颇深:“果然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安深蓝抬头看他,目光很是微妙。
“别误会,”靳蔚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含了点戏谑的笑意,“我说的不是你,是芝麻酥。”
芝麻酥?
安深蓝歪着头略想了一下,这还是只仓鼠的名字吧。
所以说他的起名水平真的很让人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初想用的笔名就是“猫宁”,那样你们每句早上好都是在夸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