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是干巴巴道:“人死不能复生,动物也是一样,儿子肯定是不会希望你伤心的。”
陈腔滥调。
只是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古怪地看她一眼,“儿子?你是它妈吗?经过我亲儿子的同意了吗?经过亲爹我的同意了吗?”
安深蓝一脸懵逼:“它不是叫儿子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他直视她,认真道,“它叫葡萄干。”
葡萄干……
安深蓝很想无视这点,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字一出来,什么悲伤的气氛都跑光了。
安深蓝咽了口唾沫,僵硬道:“这名字……挺可爱的,你怎么想到起这么个名字的?”
靳蔚很平静,“因为那时我突然很想吃葡萄干,但又不想去买。”
觉得自己被从头耍到尾的安深蓝:“……”
她沉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爽,快速道:“啊这么晚了咱们回去洗洗睡了吧明天见吧。”
靳蔚皱眉,“我不太想和你一起睡,毕竟你的身材……不怎么符合我的审美。”
安深蓝下意识低头看看胸口,不是什么飞机场上的石子,也不是荷包蛋上的孜然粒,干脆什么都没有。
非常省衣料。
她的第一反应是上去掐死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压制住动手的欲.望,却还是想弄死他。
安深蓝扶额,原主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对她造成影响,显然原主很在意这件事情。
情绪波动这么大。
“你想太多,我没有说“一起”,即使说了也是时间上,而不是空间上。”
她平静了下心绪,尽量用最淡然的语气来转移话题。
“时间上的话,如果没有在空间上“一起”,也是很难做到的呢。”靳蔚继续笑眯眯。
安深蓝深呼口气:“……好,等我回去你给我打电话好了,咱们约好了一、起、睡!”
这时候调戏回去似乎更霸气些,但以安深蓝的个性的话,还是炸毛比较合适吧。
望着安深蓝远去的背影,靳蔚如此想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下透明的高脚酒杯,无意识地笑了笑。
然后,嘴角的弧度一点点下垂,笑容慢慢消失,最终归于平静。
葡萄干啊……
他有些幽深的黑色瞳仁被眼睑掩下,辨不清神色。
安深蓝想,比起易死于话多还恶趣味的反派,男主的效率就是高。
毫不墨迹,直奔正题。
她现在位于原主的卧室,虽然这里看起来更像是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