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徒弟点菜，关你什么事啊，”唐余康很不满宁裴大男子主义的举动，“刚还说自己长大了懂得礼貌呢，怎么连女士优先的道理都不懂，亏我还以为你很疼懿儿呢。”

“懿儿可还没拜师呢，也不知道当初死活不肯收徒弟的是谁，”宁裴反驳，“懿儿爱吃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来点没错的。”

唐老先生一哂，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公孙懿身上，“懿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公孙懿愣了一下，赶紧回答。

“没事怎么看着这幅样子？今天早上见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唐老先生有些纳闷。

虽然没和这个小姑娘见过几回面，可他却能看得出来，她此刻有心事。

“呃……我没有不开心。”公孙懿抿唇笑了笑。

“是吗？”唐余康半信半疑。

“是啊。”公孙懿生怕唐余康不放心似的，冲着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好，也许是我多想了。”既然公孙懿都否认了，唐余康也没必要再深究，索性转移了话题，“那个，懿儿，作为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吧。”公孙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书法？”唐余康摸了两下自己有些胡渣的下巴，问道。

“四岁吧。”公孙懿记得，她应该是皇室里最早开始学认字的公主。

“怪不得。”唐余康的语气有些感慨。

“嗯？”公孙懿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