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情颇好，团子挽着姚嫣说说笑笑的就离开了厕所。

而厕所最里头的隔间里，一张本就清瘦的脸绷的煞白，冯燕用手捂住了脸庞，指缝间望不到她的表情，只有颤抖的身子才透露了一些女孩子可能心情正是不虞。

下午篮球队有训练，训练结束的时候也正好是放学的时候，篮球队里都是体育特长生，学业并不是特别繁重，此时都讨论着今儿新鲜出炉的八卦，别看女孩子爱说，男孩子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甚至还会越说越荤。

顾晨晨踏进篮球场的时候，刚打完一场球的队员们正调侃着周凯，“真成了你女朋友，房钱哥们给你出！套套兄弟给你买！你就只管大步往上走！”

周凯把球猛地丢过去，却被那大放厥词的轻松接住，他红着黑脸，声音比另外几个小了不少，“我是真喜欢她，你们瞎说什么呢！”

“真喜欢才更要上啊！哥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吧？那都是因为，爱啊！它是做出来的啊！你说姚嫣的胸有多大，一只手抓得住吗？”男孩子拍着球说的跟真的一样，可大伙都一个寝室，谁不知道谁是雏儿呢，全是嘴把式。要不然能攒合着让周凯上吗？那叫一个好奇。

顾晨晨冷了脸，他竟然有些无法忍受这些人在后背肆意的想象姚嫣做那些事儿，他略有些僵硬的叫了一声，“周凯。”就看到那一群人都把脸转了过来，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这里头的意思顾晨晨大概是懂得，多漂亮的姚嫣，非要婉拒了。

周凯认识顾晨晨，还很熟悉，两人是一起进的篮球队，只是顾晨晨不加体育，所以来的少，算是个替补，他没搭理队员们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笑，一路小跑往顾晨晨去。

顾晨晨看他灿烂的笑容，辣了眼睛，“一会儿要去找姚嫣？”

周凯有些惊讶，他以为顾晨晨是很讨厌姚嫣的，怎么也来问这个？可他惯不会说谎，“嗯，想去。”

顾晨晨的眼睛扫了眼周凯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忽然就收紧了拳头，他盯着周凯的脸，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惊讶的严厉，“姚嫣是什么人，你非要跟她搅合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刘老师有意思让你保送？成绩好打球还好，他要推你进省队，姚嫣她成绩差，整天也只知道玩，你跟她谈恋爱？前程还要不要？你爸妈你考虑过吗？”

周凯被顾晨晨出口成章的一通教训给惊蒙了，刘老师考虑保送他？省队？顾晨晨是老师们心尖的宝贝，会告诉他一点都不奇怪，周凯没有丝毫疑惑，一抹痛色袭上眼底，只觉得顾晨晨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前程而考虑，可姚嫣这么漂亮……

顾晨晨被自己的话也惊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都是事实，可这跟姚嫣其实是没什么大关系的，看似正义的他此刻内心慌乱不堪，他强装着镇定，“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说罢，步速飞快的离开。

徒留下周凯一个人在篮球场上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