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沉寂下来。
昏暗的房间内睡着满腹心事的两人。
邢非全身僵硬,老半天都不动一下。到了后半夜终于挨不住了,她轻轻翻个身。对面床上的人躺的规规整整,身上的薄毯平稳的起伏着。
邢非不由觉得好笑,她自己紧张成这样,人家可睡得香甜着呢。
又看几眼,这个人怎么连睡觉也笔直的跟一棵树似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厚重的窗帘也抵不住月光的渗透,空气里像罩了一层雾,就是这层雾压得邢非渐渐喘不过气。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当这种窒息感上升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起身,走到对面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男人的体温不知比女人高出多少。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邢非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胳膊缓缓传遍全身,她口干舌燥,意识却异常清醒。
她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一颗、两颗。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她的手被一股大力握住了,邢非抽了两下没抽动,索性微微侧身,用另外一只手解。
两只手都被握住了。
陈群睁开眼,目光透过这个深黑的夜准确的捕捉到她的眼睛。
邢非紧盯着他,微微张唇。
“怎么,你不想吗?”
陈群说:“不想。”
开口,声音已然沙哑。
邢非弯弯嘴角。
下一秒,探身摄住他的唇。
她反复噬咬着,饱含深情,感受到他绷紧的下颚和手腕处越来越烫的体温后,邢非轻轻一笑,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一啄,她亲吻他的下巴、脖颈、胸口。
最后,她的唇停留在他的耳畔,柔情婉转。
她用极低的声音问他。
“现在呢,还不想吗?”
陈群全身绷紧,眼瞳漆深,额间青筋暴露。到最后,抓住邢非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眼前的人眉目含笑,唇轻轻勾着,长发铺在身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陈群的理智在下一刻化为灰烬。他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烙铁一样的身体几乎要将生生她烧穿。邢非轻呼一声,下一秒嘴上狠狠一痛,他咬住她的唇,三两下褪去她的衣裙,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细腻肌肤。
邢非顺理成章的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肌肤相贴,她一路向下,抚过他滚烫的胸膛,紧实的小腹,最后覆在那片坚硬上。
陈群身体剧颤,却仍竭力让自己让自己停了下来。
有一件事他必须让她知道。
“邢非……”
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
面前的人微微错愕。
陈群沉沉的呼吸着:“我……”他喉结颤动,哽噎道,“我的工作性质——”
她嫣然一笑:“原来你是为的这个。”
她抱住他,双手揽过他的窄腰。
“你放心。”她眸色一深,平静决绝的说,“你如果死了,我就是你的遗孀。”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又晚了,船儿卡的要死。
写来写去我最后已经不几道自己都写了啥了,等我静静脑子,换个感觉再写写试试,明天可能还有一段啊啊啊!
哪天得练习一下了,写个一百零八式,船大概就可以水上漂了。
看、看文愉快吧……
——瑟瑟发抖的川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