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一软,栽倒在地。
意识还是有的,就是全身乏力。
迷迷糊糊中,邢非觉得自己被抬进了一间房间,地板冰凉,她趴在地上,半边脸都快被压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铺天盖地的晕眩感逐渐消失了。
邢非翻个身,正面朝上,空气中弥漫着诡异般安静,她清醒几秒,爬坐起来。屋子里光线很暗,看样子只是一个很小的客房,背包不在身边,邢非想起什么,摸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纽扣。
外面传来脚步声,邢非环顾四周,飞快的把它扔进床底。
门开了,室内的光线一下明亮起来,邢非眯起眼睛,刘善成进来后,径直把门上锁,回身看见邢非坐着,不由一愣。
“邢小姐这么快就醒了。”
邢非淡淡的说:“刘总的戒指还是不够大,那点剂量只够我睡一小会。”
刘善成挑挑眉:“一小会也够了,能把邢小姐请到这来陪我喝喝酒,这戒指也算功劳不小。”
他笑着转转指环,走到邢非面前,伸手。
邢非淡淡扫一眼,摇摇晃晃起身。
刘善成笑了笑,收手,拉开酒柜挑了瓶九九年的木桐,又拿了两个高脚杯,慢悠悠踱到吧台前,斟了一杯递给邢非。
邢非没接,刘善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把酒杯放在她面前。
“邢小姐多大?”
邢非说:“二十九。”
刘善成感叹:“到底是年轻啊。”
邢非说:“二十九已经不年轻了。”她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在走廊里碰见的那个女服务生,又想起电梯里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随口道,“比起刘总身边的人,我这个年纪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诶。”刘善成摆手,“这话说的太谦虚,像邢小姐这样的丽人,怎么能跟那些个相提并论呢。”
邢非没说话,面色不动的在吧椅上坐下。
刘善成说:“邢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邢非说:“普通工作。”
刘善成哈哈一笑:“这话说得可不老实。普通工作,包里怎么会装这些东西呢。”
他把一个黑色钢笔放在桌上,转动笔帽,里面传来声音。
——到底是年轻啊。
——二十九已经不年轻了。
——邢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善成又转了一下,声音停了。
“不打算回答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