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十分聪明已经认得琅玕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也跟着他出了大门到了外面一溜平原撒欢儿就打算跑气的琅玕瞪他“人没良心,马也没良心,好歹带上我跑跑呀。”
胭脂虽然肯跟他出来,就是不让骑,一人一马奔跑在路上,饶是琅玕轻功再好,也跑不过四个蹄子的胭脂,累的满身是汗“我警告你,再不驮着我,我不领你回家,把你丢在这儿!”琅玕也不管胭脂能不能听懂,掐着腰骂它,谁知道胭脂脾气大得很,一个响鼻撒腿就跑,气的琅玕只得追它,等着累的半死的琅玕跑回家里,胭脂在马棚里悠闲地吃着草料,十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琅玕忽然觉得自己被一匹马鄙视了,连忙命人给自己挑个好马,耐着性子驯了几天都没有胭脂聪明,又不肯屈尊去请教南乔如何驯马,他一咬牙命人挑选一条聪明点儿的狗来,狗应该比马更容易听懂话。
睡在那里的昭然还有南乔和谷雨陪伴,活蹦乱跳的琅玕只有胭脂和一只叫大黄的狗相随。一人一马一狗出了门,胭脂依旧不给骑,琅玕把大黄的绳子解开训练它按照指令做动作,对了就给五香花生米,胭脂只能馋嘴地看着这一人一狗互动,十分不满地踢着脚下的泥土。
前面的小河上面有座小桥,胭脂连看都不看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琅玕哼了声“嘚瑟”示意大黄也跳过去,大黄连连纠结,在琅玕的鼓励下,鼓足了勇气跳下了河,激起好大的水花溅的琅玕满身的水,气的他也不管胭脂和大黄了,自己回家换衣服去,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果然玩够了胭脂领着大黄回来了,大黄恐怕自己丢了,嘴里还咬着胭脂的缰绳,省的它跑的太快。
琅玕放弃了和这俩货一起出去放风,谁知道下人第二天急匆匆过来说胭脂和大黄都不见了。琅玕也不着急找,果然下午的时候一马一狗自己回了来,原来那大黄会把胭脂的缰绳从马厩柱子上解开,跟着它出去逛去,再让它领着自己回来。
连遛马的差事都被狗抢了,琅玕彻底寂寞了,他也不知道大家闺秀喜欢什么,命白术去买点适合女孩子解闷的东西给南乔送去,知道南乔素来是野惯了的,冷不丁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伺候病人,恐怕憋坏了昭然醒了自己没法交差。
白术买了不少绸缎丝线,绣花绷子花样子,珍珠什么的以为给那大家闺秀做点女红解闷,琅玕也不懂女人用的东西,归了一堆顺路给提了过来给昭然诊了脉递给南乔“脉象有了些变化,他应该知道你来陪伴他了,是好事情,有变化就快醒来了。也不知道你平时玩什么,打发人买了这一堆给你解闷,不用眼神不错的盯着,他不会有事的。”琅玕好心把东西给了南乔,南乔一看脸色有些不好,咬牙道谢收下,琅玕一看这表情忽然意识到“这丫头不是不会做女工吧?”这本来是好意到成了打趣她了琅玕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给弄几坛子好酒?”琅玕决定还是把她当成纯爷们看吧。
“多谢谷主!”南乔在这多日倒也知道琅玕不是坏人,连忙道谢。
“自家兄弟,不要见外。”琅玕大度一挥手,忽然觉得说兄弟也不对,想想自己明明比昭然大,可是他从来不叫自己哥哥,计上心来“要不你喊我哥哥,我叫你南乔妹妹吧!”
“琅玕大哥!”南乔十分痛快一拱手叫了声大哥,琅玕心满意足“乖,这才是好兄弟呢!不对好妹妹!”琅玕有些孩子心性,心说自己今儿混个大舅哥当当,昭然很快就会醒过来,想想他也得被迫喊自己哥的样子琅玕得意万分。哥也没有白叫的,自然见面礼物得有,琅玕亲自挑选了些书籍美酒送了来,这回合了南乔的心意,请他同饮琅玕有点诧异,他虽然经常搂着女人喝酒,可是都是那种风月场上,有些忸怩不敢答应,反正而今昭然没醒,他也不敢饮酒。恐怕醉了耽误了他性命,见南乔大大方方的,琅玕只得相约等昭然醒来四个人不醉不休。
回去的路上有点狐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正经人家女孩子请喝酒,边想边笑心说昭然你快点儿醒吧,你这媳妇得看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