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生死不负!”昭然一本正经的发誓,南乔又笑了出来“呸呸呸,别说什么生呀死的,不吉利!”
“整日血水里打滚儿,你还管吉利不吉利?”昭然拉住南乔的手,两人又回了房里准备一起用早饭。
“我无所谓,你必须好好活着,再不许离开我半步!”南乔直接挽上了他胳膊,正巧玳昴亲自提了食盒回来见左右没有人,又扯住昭然这边胳膊“都是你从前爱吃的,豆皮儿包子刚出锅,还给你俩叫了南瓜饼,枣泥糕,酸辣的小黄瓜。”
“琅玕不许我吃辣,吃药忌口!”昭然抱歉一笑,玳昴知道那个不正经的大夫是昭然过命的朋友,唤他和谷雨一起过来吃饭,果然这琅玕管的极宽,昭然夹第二筷子糯米卷儿的时候,琅玕咳嗦一声他就放下了,然后看着琅玕吃完了桌上的酸辣小黄瓜,甚至抢走了他手里的干粮“我替你吃”笑的一脸欠揍,昭然白他一眼“胖成猪样了都。”
玳昴忽然明白了,他连硬一点儿的饭食都不能吃太多,尽力忍着眼里的泪,叫上南乔去请旨回銮的事宜。
老王爷徐崇德受了点儿伤,禁军大都督单云旗刚好领了圣旨回去调动卫队,迎面遇到南乔和三殿下行礼问好之后看南乔嘴角有些调侃的笑意,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忠厚样,南乔忽然明白了,吉玉哥哥肯定和他有瓜葛,南乔气的鼻子略抽了下,心说让你和他合伙瞒着我,这账且记下。
流金嘴巴极甜,一口一个南乔姐姐亲昵的过来打招呼,似乎有点遗憾予南没来,南乔对这几个孩子和自家予南一般疼爱,帮他整理下铠甲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小心谨慎不要受伤。流金见了南乔素来没大没小,因为小时也是一起长大,南乔又年长他许多,倒也不似旁人那般拘谨,扯着袖子边走边撒娇,甚至还问南乔讨要云南的葫芦丝。
空气里充斥着血腥气,南乔太熟悉这个味道了,昨日傍晚时候已经打扫停当,肯定这一大清早又添了新鬼。不过他们兄妹都不是多事的人,假装没闻出来进正殿给皇帝问安。
南乔匆忙赶来没带衣服,这老皇帝贴心起来还让悯嫔帮南乔找两件替换,见南乔和悯嫔走了,老皇帝歪着脑袋示意儿子“你倒是学学人家怜香惜玉,去给你母妃问安,和南乔妹妹闲话几句。”流金自然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有些嬉笑着看自己一脸严肃的父亲,被魏侯爷狠狠地瞪了一眼。
玳昴有太多话要和母妃说,顶着奉旨献殷勤的名义去了悯嫔的临时寝殿,自己母妃正帮南乔整理衣裙,甚至按照中原定过婚的女孩子的发饰帮她打扮好了,南乔生的有七分中原人的温婉端庄,三分异域女孩儿的热辣多情,换上长裙倒显得斯文多了,玳昴嘴角竟然露出几分嘲笑,气的南乔瞪眼做了个拔剑的动作,他连忙收敛起嘴脸给母妃请安。
“把他传来,咱们娘几个说几句话”悯嫔一出声,玳昴忽然生出了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孤独感,原来自己母亲也知道。
化身为陈昭然的袁吉玉已经完全把自己活成了陈昭然,礼数周到,举止沉稳,玳昴本就一肚子怨气当着母妃直接问罪“母妃您看看,都是自己人演戏给谁看”
“昭然兄入戏太深,只怕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吉玉活成了昭然,还是昭然活成了吉玉。”南乔望着着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灵魂,语气不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