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玕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走了,连忙过来打算安慰一下昭然受伤的心“太不像话了,嫖完了就走,当我们家昭然是什么了?”有点不放心的伸手诊脉,恐怕这小子没沾过女人再贪玩伤了身子。
“去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昭然满脸通红,心说你当我们南乔是什么人。
“衣服都给你扒了就那么放过你了?没事你告诉她不耽误她用,别怕频率低点儿用不坏。”这小子医术极高,诊脉就什么都知道了,以为昭然这身伤疤吓到那色女了,自己回房里琢磨着怎么给他再修整修整,省的影响情趣。昭然也不理他那下流的笑,把南乔给的哨子收好了,开始分类回来的线报。
云南那边虽然都是自己人弄的障眼法,不过这几年国力虚耗,覆巢之下无完卵,云南的富饶让邻国觊觎已久,若不是南乔治军有方只怕这些年早就被人蚕食去了不少。他听说南乔还有一支只有千余人的异族兵勇,骁勇异常算是她自己的私藏,连朝廷的兵册上都没有名字。他也知道南乔这些年厉兵秣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给自己伸冤,昭然计算一下自己大概的时间,吩咐手底下各路人马开始行动,惟愿苍天见怜,自己还百姓河清海晏之后再许些许岁月能好好陪伴南乔。昭然多年来撒下的网而今渐渐收口,虽然日日思念远方的未婚妻却不得见,可也努力的为了重逢按时吃药,再也不敢任性妄为,那琅玕见他听话近来心情不错,昭然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不容乐观,当年吉武大哥把自己从火海里救出来他虽然是好心把衣服给自己扒下来救火,却也害的他失去了自己的容貌和大部分皮肤,皮相残破也就罢了,声带受损无法说话,体内火毒攻心,最初每日都要受换血之苦。若不是琅玕有鬼医之称,只怕自己早就见了阎王。
而琅玕为了给自己换血,常年服用药物,只怕他女人无数却没有一儿半女是为自己所累。有时候他想放弃自己的生命,那琅玕便解脱了,可是他付出了这么多就要自己好好活着,自己这些苦楚又算的了什么。
琅玕琴技不错,一脸陶醉地拨弄瑶琴丝毫不理会他写写画画,见谷雨一脸崇拜地跟在昭然身边他有些嫉妒,一会儿让他焚香,两会儿让他沏茶,气的谷雨嘴巴撅着,可怜巴巴望着昭然哥哥,昭然用眼神示意谷雨用来雕刻玩偶的刻刀,谷雨懂了,趁着琅玕出去方便把他的琴弦统统割断,果然琅玕回来暴跳如雷,天上地下的追杀谷雨,非要出了这口恶气。
“琅玕,戌时了”昭然连忙提醒他,琅玕只得回房里换了张面皮去约定地点见单云旗,那小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围着一颗歪脖子树不停地绕圈,见琅玕到了一把扯住“砚台在此,我要见吉玉。”
“单爷果然侠肝义胆,只是还得麻烦单爷去擅金司的王大人书房拿一副孤舟垂钓图!”琅玕收下砚台,那单云旗只得应下,扭头就走也不废话。
琅玕带着这砚台回府放到了昭然面前“性情中人,可靠!”
“通知陈公公,把真的放上去吧,另外通知迟姐准备”昭然摸着单将军盗来的砚台底下自己划的细微划痕,心里默默道歉,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敢有一丝马虎。虽说昔年征讨西戎时候仅仅是合作了一次,可单云旗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两人惺惺相惜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谷雨听力极佳,老天夺走了他的智力,但是他的感官却远远优胜于常人,他和琅玕保护昭然自然是万无一失,薛奕赶着马车到了约定的树林,那单将军拿着一轴画卷对着月亮看的不明所以,听见有人来连忙收好,陆师爷一露面他直接懵住了,在三殿下府里见过的,竟然是吉玉的人“陆先生辛苦,月黑风高先生素来体弱,还请带我去见吉玉兄弟”单云旗有些懊恼,吉玉谨慎些可以理解,可是自己两次盗宝也该相信自己的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