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慕白无奈着,走到她身边。
时晏慈头也不抬,只是看着台上那人,却轻声对身边的人言语:“一会儿得跟我一起走才行,否则你也出不了这礼堂。”
这句话的意思,起初庾慕白并不理解。
只是,当他看清了舞台上那个人的面貌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你不是何子宏吗?为什么你在这里!”
这个名字,让时晏慈觉得陌生。
“何子宏?非也!我名为桂祐一,你所说的那个名字,我一次都未曾用过!”
“那就是说,你知道这个名字!”
时晏慈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之所以能让庾慕白吃惊,必定是与此次的事件有着莫大的联系!
“真没想到,”时晏慈苦笑摇头,站起身来,“我本还揣测着,那个在学校里搅混水的术士或许只是个局外人,没想到——恐怕何老师与你相遇这件事本身,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吧?”
“实然!”
张开双臂一甩双袖,那本名为何子宏的男人,凝视着台下那两个年轻人。
庾慕白早已将何子宏有限的资料都调查到手,自然也告诉了时晏慈,算来他今年应该也有三十五岁的年纪,可看他的那张脸——怎么看,都像是庾慕白的同龄人才对!
“你是想报复他们吗?”时晏慈问。
对方轻笑,“这么无聊的事,我可不会做。”
他直接跳下了高如一人的舞台,落地时,脚下竟无声!
庾慕白微微蹙眉,这种轻盈身法如果不是常年苦练,根本不可能控制得如此到位——即便是自己现在都未必能做得到!
时晏慈跨上前一步,看着对方故意言笑,“我现在怎么称呼你才合适呢?假发?”
“喂喂喂,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嘛!”对方也笑了,“你们如果想叫我何子宏,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
“那就方便多了!话说,你这次回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愿意配合咱们的工作,放你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时晏慈的双手揣在口袋里,这让何子宏稍稍有些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时晏慈会不会冷不防从兜里掏出些什么来攻击自己。
何子宏点点头,“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干脆直接坐在了面对着舞台的第一排观众席上,侧过身,看着站在面前的时晏慈,面带着微笑。
“我被选为了桂氏门下的继承人,需要参加这次在日本进行的阴阳师对决。而这次对决的意义重大,多个门派与氏族都想要夺得此次的优胜。因为获胜方,可以面见天皇,受到册封。想必安倍晴明你们都知道吧?当年他所在的那个位置,就是我们现在所争夺的位置。”
“唉——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中的意义不止如此吧!”
时晏慈坐在他后面两排,双手架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同时还垫着自己的下巴,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天皇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存在,无非就是个象征意义。你们现在想抢夺的这个位置,多半更具有现实意义吧?比如,与内阁成员接触的几率,比如,协助某个党派竞选,再比如……”
“够了,”何子宏打断了她的话,“我的出身,在那边,是个秘密。但是如果我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又不得不来调查清楚我身上这条血脉的源头。再有,就是我的对手,也有人来了这里寻找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