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护国公夫人叶氏今年不过四十有六,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上十岁左右,有时抱着夏馥安出去,还有人以为这夏馥安是她的女儿呢。
叶氏先前已经听义孙秋一诺说了夏府那边的事了,这会儿见宝贝外孙女哭得嘴巴都歪了,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从秋氏怀中接了过来,珍宝似的抱着,“我的安安呀!怎么哭成这样子了……”
夏馥安见有人宠,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哭了起来。
“安安,别哭了。”秋氏拧眉道,声音有些严厉。
夏馥安仗着外祖母宠爱,哭得更厉害了,叶氏心疼不已,连连哄着。
“娘,您可别宠坏了安安!”秋氏道,可叶氏才不搭理她,反而抱着夏馥安去了窗前。
秋氏无奈,转而对秋君霖道:“大哥,你看娘!”
秋家的人容貌都生得不错,秋君霖今年不过而立,自年少时便是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只不过到底是行过军打过战的人,俊美中又带着几分刚毅与煞气。他平日里,对着属下和儿子硬得下心肠,可是对这唯一的亲侄女却是从来都舍不得大声说一句话的,对此只能置之一笑,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大嫂!”秋氏又唤秋君霖的妻子冯氏。
冯氏和她同岁,今年二十有六,生得花容月貌,只是身子有些瘦弱,看起来略显病态,当年她因生秋正南的时候难产,催产时伤了身子,现在也要不了孩子,每每见了夏馥安都是喜欢得不得了,这会儿笑道:“女孩子是得娇着养。不过,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一诺回来也只说了三言两语,你快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秋氏无可奈何,只能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与她听。
冯氏听后,颇有责怪道:“要我说呀,今日之事也不是安安的错,还不是桐桐先弄脏了她的裙子?”
冯氏这话说得十分护短,秋氏听得微微拧眉,这话可不能让安安听到,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没错了,她看向了夏馥安,好在夏馥安这会儿被她娘叶氏哄着,也没往这边注意,秋氏低声道:“桐桐也是无心的。”
“无心嘛,就不知者不罪,一个小孩子,我也怪不了她。”冯氏道,“可是那些伺候的丫环们就很不周到了,安安说要走,她们就两辆马车都走了?留了那么两个不中用的嬷嬷下来?”
“瑶琴和玉棋这二人平日里也是知分寸的,今日估计是安安闹得厉害,不得以才顺了她的意,这二人我自有惩处。”秋氏无奈道,“今日节忙,正好秋嬷嬷没跟出去,才闹出这事来。”若有秋嬷嬷在,就不会这般了。秋嬷嬷是她的奶娘,赐了家姓,平日里都是由她照看着安安的。
冯氏安慰道:“好在那丫头也没出什么大碍,晚些回去,我让管事们给二房那丫头送些东西压压惊就是了。”冯氏心思:二房的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安安八字不合,近日怎么总和安安闹别扭,怪讨人嫌的。二房那丫头她也见过不少次,性子蔫蔫的,一看便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