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束边,真的很冷,华思却觉得汗流浃背。原来一开始,他就知道。
“所以你让我加入军营,就是想让我看看,我做的错事,究竟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蠢。”夏仁赞淡淡应了一声,转了话题,“你来什么事,是来保护我的吗?”
“……”虽然是,但华思觉得她要是应了,感觉味道有点儿怪怪的。
“不是,孟义让我转告你,让你去找赤扎木将军,特议和谈之事。”华思说。
夏仁赞没说话,既不像答应也不像拒绝的样子,抬头将华思看着。虽然华思知道一身黑的自己,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在这目光中,不由紧张起来。
妈耶,一个十三不到的小毛孩。华思不自在的扭了扭。
“如果是你陪着我的话……”夏仁赞笑了起来,“那我就去。”
夏仁赞起身随意披了件狐裘,去找赤扎木将军了。华思啐了一句,和我什么关系。又偷偷地赶紧跟上。
天是黑的,人却是最激动的。那赤扎木将军,应该是晚上多喝了几杯酒,房间里格外闹腾。
夏仁赞站在外边,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就有小厮出来,将人领了进去。
华思跳上房顶,在天窗旁边待着。
“呦,这个货色还行啊!”赤扎木眯了眯眼,将歪在身上的男子往外推了推,勾着腰,色眯眯地将夏仁赞上下打量了一遍。
旁边有小厮提醒道:“将军,这是大同夏小将军。”
“大同?大同人送来的吗?”
“……”小厮有些为难,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
“那大同送来的人,还不过来倒酒。”赤扎木打了个酒嗝,晕乎乎的样子。
华思十分怀疑,这一趟来的有必要吗?
“将军,来,小侍伺候您喝酒。”旁边刚被推开的小侍,含着酒送了上去。
这乱七八糟的景象,夏仁赞整个人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也不说话,就在一旁淡定的站着。
华思刚想着人是不是被吓傻了,不会反应了。没想夏仁赞朝着她待的方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只是这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刺激到了赤扎木将军。她一把推开身上挂着的小侍,怒站了起来。
“你笑什么!”
“将军息怒。”旁边人细弱蚊蝇地声音,盖不住赤扎木突发的神经。
“警告你们这一群大同的弱鸡,迟早有一天,让你们的皇夫躺在我胯.下承欢。”
论一个笑容发生的惨案。
赤扎木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原来这赤扎木将军一直主张敌对大同,除了想建功外,还是有一段不太好的回忆的。
话说赤扎木年轻的时候,在那漠北的大草原,在那干涸的大水洼坑里,见到了一个美丽的男孩子。
他的衣服如同水洼坑一样的五光十色,他的脸蛋儿阳光灿烂,照亮了赤扎木灰黑色的眼睛。
“你站在坑里干什么?”赤扎木问。
大草原上最魅力炫彩的就是这样的水洼坑。不同湿度长着不同颜色的草。待水彻底干了,就变成了一块五颜六色的地方,点缀在单调的草原上,炫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