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思索了片刻道：“虽然我们不该偷听。但是……斯塔克说的对，他们的谈话直接关系到我们的成员会被带去什么地方。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的谈话进度。”

美队挣扎良久，扔下一句：“不许录音，不许听不该听的。”

托尼立刻将画面放大：“没问题，我会特意为了我自己将记录删除的。”

金刚狼像是教训小学生一样，一脸严肃地瞪着奥利维亚：“你不能这么做。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控制了。出发前说好的让你暂时在这里躲避，可不包括‘和这里的人交换身体’这一项。”

“我知道！可是……可是世事总有意外，不是么？”奥利维亚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洛根。你总是在担心我的安全，查尔斯也是。从我进入泽维尔天才学校的第一天起，你们就在不停地担心。可是洛根，这样一味地将我保护起来也许不是正确的做法。”

“你根本没意识到你会面对什么。”金刚狼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我没有意识到，是因为你们不让我意识到！”奥利维亚一脸沮丧地说道，“你瞧，你们总是试图掩盖我的能力。可是，我的朋友们却总想知道我有什么能力。我好多次都觉得自己藏不下去了。洛根，我不乐意为了掩饰这个而一辈子一个人活下去。我知道只要我安定下来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现在看来……我好像没办法和谁保持一段长久的关系。变种人也好，人类也好。我的真命天子他就是不肯出现。这难道是我的错么？”

奥利维亚含着眼泪看着金刚狼。这样的神情，金刚狼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奥利维亚想据理力争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即使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体，奥利维亚还是奥利维亚，她总是在关于她能力的问题上充满了绝望感和委屈。

金刚狼移开了视线，沉默了许久。在这期间，奥利维亚就一直不肯服输地盯着对方。

“你能保证不让自己卷入危险事件么？”金刚狼看着别处，冷漠地问道。

奥利维亚愣了一秒，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后，她赶紧回答道：“我保证。”

金刚狼终于看向了奥利维亚，他沉吟了一会儿，扔下一句“最好是这样”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赶在金刚狼出来之前，托尼就动作迅速地关掉了监控画面。复仇者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外面大厅的沙发上，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金刚狼。

金刚狼一脸不悦地瞄了一眼托尼，然后对美队道：“能和你说两句么？”

美队点点头，跟着金刚狼走到落地窗边。

简短地交流之后，金刚狼没有同任何人告别，一个人离开了复联大厦。

肩负起“安抚新来的女孩子”任务的娜塔莎，步履轻缓地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奥利维亚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金刚狼已经离去了，她不安地在会议桌边来回走动，看上去在为开始的谈话而焦虑。

“他已经离开了。”

奥利维亚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娜塔莎指的是谁。像是松了口气，奥利维亚扶着座椅的扶手，慢慢地坐了下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解脱，她本不该有这样的解脱感。泽维尔学校并不是牢笼，金刚狼也不是狱卒，可没有缘由地，她确确实实松了口气。

“眼下，你有什么打算么？”娜塔莎谨慎地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要干涉你，而是……就你目前的状况而言。如果你有什么计划的话，可能会有点难以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