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又过了几日,直将张若澜憋的不行,虽说九阿哥等人有时也来找她玩耍,但到底是爷们,平日里光是正经事情就够忙活的,倒是乌兰托娅每日里都来坐一坐,说一些新鲜有趣的事情给张若澜解闷,这两人本身年纪又相差不大,友谊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点燃了,颇有些无话不谈的架势。
“若澜,若澜!”
“这又是怎么了?”被突然出现的乌兰托娅唬了一跳,张若澜随手将手里绣着的荷包丢进了小筐子里,“怎么跑的满头汗的,我又不会丢了。”
无奈的瞅了张若澜一眼,乌兰托娅每次看到张若澜这幅似笑不笑的样子都觉得牙碜,“行了吧你,我只问你,今晚的篝火晚宴你去不去的?”
“我当是什么事儿。”张若澜好笑,“那篝火晚宴不是天天都有么,你还稀奇那个?”而且今儿个正好是八月初一,张若澜的生日,她都打算好了要在帐篷里等张廷玉一起过的,“再说,你去偷偷的会你的情郎,我去干什么?”
张若澜口中的情郎是已故简亲王雅布的第六子,名唤敬顺的,张若澜曾经见过,人长得很不坏,听说人品也俱佳,关键这二人还是自由恋爱,乌兰托娅的父亲早就跟康熙讨了恩旨,今年大选一过就指了婚的,就等回京后就举行大婚仪。
乌兰托娅被张若澜点破了心事,羞的满脸通红,扑上去作势要拧张若澜的嘴,“你这个丫头真不害臊,整日情郎情郎的挂在嘴上,改日也叫我嘲笑你一回,那才好呢。”
身材娇小的张若澜哪里是她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乌兰托娅整个的按在了床上,只得一行躲一行笑,道:“好姐姐,饶了我这遭吧,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再也不敢了。”
二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子,直闹的头发都要散了,这才作罢。
“我可不管你说什么,今儿个的篝火晚宴你是必去的。”乌兰托娅说着,对着铜镜抿了抿鬓角的散发,“难道你还不知道?皇上过两日就要回京了,今儿个办了大宴,所有人都要出席的,还会有好些人表演歌舞。反正你也躲了这么些日子了,看那其其格的样子,估计早把你忘了。”
“忘了我才好呢。”张若澜轻叹,“左右是白躲了这么多天了,营地里规矩又大,还不如在京里的时候玩的痛快。等你到了京城,我保管带你好好玩上一玩。”
“那是当然,还能跑了你不成?”乌兰托娅乜斜了张若澜一眼,整了整衣摆,道:“那我今儿个晚上再来找你,你在帐子里等我。”
乌兰托娅说完,也不等张若澜回话,高高兴兴的挑帘子走了。
张若澜摇头,这乌兰托娅的性子也太风风火火了,到时候嫁到简亲王家,恐怕日子不太好过,简亲王府的水太深。
很快就到了这日晚间,晌午的时候张廷玉便使人来说过晚间不会过来了,也带来了后日启程回京的消息,自然的,张若澜的生日计划也就泡汤了,为这张若澜还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到底也没办法,只能随着乌兰托娅去了篝火晚宴,父女俩远远的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一到了篝火晚宴的现场张若澜就惊呆了,大概是因着康熙也会出场的关系,场面铺的很大,除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数人连个座位都捞不着,譬如张若澜这样的,没有康熙的旨意,也只能找个犄角旮旯老实的猫着。
一般这种宴会都有固定的套路,总结起来也不过是三点,拍马屁、献歌舞、领封赏,等这三项进行完了,康熙便会领着一群位高权重的各种大臣、各种王去商议大事,留下的人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过这都不是张若澜能搅和进去的,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张若澜无聊的直打瞌睡,好容易捱到康熙发表完总结陈词,接下来的时间,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