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张若澜应十阿哥的邀请,一起去骑马玩。张若澜特地换上了自己改良过的骑马装,只扎了一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在脑后,也不用珠花,只用红绳打结,看着就清清爽爽。
一到地方,张若澜就冒了冷汗了,本以为是小规模聚会,顶天不过是八、九、十这三人,没想到四阿哥、十三阿哥也在其中,还有两个蒙古王公打扮的男女,加上他们各自的随从,少说得有十几号人,每人一匹高头大马,齐刷刷的盯着张若澜看。
“你怎么牵了这么匹马来?一会儿我们都跑起来,你能跟上?”也不等张若澜请安问好,一向大大咧咧的十阿哥皱眉看着张若澜□□的马驹,“马房那儿再找不出好的来了不成?”
如果眼神能杀人,十阿哥保准死了无数次了。
若不是在场的人实在太多,张若澜都想翻他白眼的,也不敢立时回话,先下了马挨个请安问过好,这才摸着身边马儿的鬃毛开口,道:“十阿哥此言差矣,你怎知这匹马儿就跟不上了?在说,就算是匹千里马,也少不得要骑马的人骑术高超才行。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您说对是不对?”
“哈哈!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待会跟不上我们,看你哭的。”十三阿哥大笑,率先打马跑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打马而去,倒是那个叫什么乌兰托娅的蒙古格格留下来多看了张若澜两眼,只是那眼神中饱含的意味,有些让张若澜摸不到头脑。
那似乎是好奇中带着一些敌意?
张若澜不解,分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哪儿来的敌意?也顾不得仔细去想,前面的人都要不见人影儿了,赶紧打马跟上。
诚如张若澜所说,这匹马驹看着脚力一般,偏和张若澜配合的天衣无缝,倒也没被落下太多的路程,张若澜刚一到地头下了马,十三阿哥就抢先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说:“没想到还真是个伯乐,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张若澜学着十三阿哥的样子拱了拱手,那神态做派竟是和十三阿哥如出一辙,看着就招人发笑。
也不知怎得,张若澜总是没办法拿十三阿哥当一般的皇子看待。别的皇子们,哪怕是跟张若澜混的最熟的九阿哥、十阿哥,都会不自觉的端着皇子的架子,而十三阿哥是真的平易近人,和八阿哥那种单单摆在脸上的温和不同,十三阿哥总能让人有一种大家都是好哥们的奇妙感觉,就好像他天生就合该如此,通身的气派浑然天成。
二人正在这边有说有笑,没想到倒是扎了某人的眼,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十阿哥倒先不乐意上了,“小澜子,今儿个可是爷带你出来骑马的,你怎么只顾和十三弟说笑去了。”
张若澜真是要被这个称呼雷死了,上辈子混多了网络,这小澜子三个字莫名的给她一些不好的联想,她双手叉腰,瞪圆了一双眼睛,鼓着两个腮帮子,一字一顿说的格外咬牙切齿,“都说了不准叫我小澜子!”她想了想,补上一句,“再叫就绝交!”
别看张若澜一副母夜叉的样子,在场的还真没几个当真的,十四岁的小女孩,又长的不差,做这样的姿态,只能让人觉得格外可爱讨喜,反正大咧咧的十阿哥就没当回事儿,他挠了挠头顶,一脸的困惑样,“那叫什么,小张子?总不能喊你的闺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