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了屋内的情况,更是要气个倒仰,那吴氏竟是被周、李两个姨娘撕扯着不能动弹,而那资历最长生育了张若泺的赵姨娘只管冷眼旁观。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两个不知高低尊卑的狗奴才给我拉到一边去!”张若澜话音刚落,便有四个婆子上前强行将周、李二人扭到一边,那二人自是不服,呜呜的哭着,也不听不明白到底说了什么。
“给我把她们的嘴堵了!”张若澜气急,赶紧上前查看吴氏的情况,幸好是没伤着,只是样子有些呆呆的,一双眼睛只是流泪,似是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去,把大伯母扶到里屋休息,再去找个大夫过来给大伯母瞧瞧。”
顾不得责问伺候的下人不尽心,目前最紧要的是三个闹事儿的姨娘,张若澜皱眉,估摸着这几个姨娘平日里的为人做派,心下一时有了计较。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到你们主子屋里吵闹!不想要命了!”张若澜一拍桌子,柳眉一竖,“真以为个个儿的都生育有功了不成?还是你们打量着谁家的姨娘也爬到了主母头上作威作福,你们也眼红心大了?”
张若澜停顿了一下,视线刀子般的在三个姨娘身上划过,“我也不问你们为什么来闹,你们也不用不服我的气,”她摆摆手,示意几个婆子将两个姨娘放开,“来人啊!给我把这三个,”她抬手指了指赵、周、李三个在场的姨娘,“把这三个人给我送了小佛堂去,就说三位姨娘感念主子恩德,闭门诵经三日。”
“等一等!”资历最老的赵姨娘自然不服,今日的事儿可都是她算计好了的,撺掇两个年纪小的姨娘顶缸闹事儿,她好坐收渔翁之利,本来她料定张若澜同吴氏不合不会管这档子事儿,谁知这张若澜竟是一反常态,一点儿体面也不肯给她们留的,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她这个姨娘,便是她的泺儿脸上都没了光彩。
“二姑娘这样处置恐怕有些不妥吧?”
张若澜挑眉,冷眼看向说话的赵姨娘,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理了理衣袖,道:“不妥?不如请赵姨娘赐教赐教?”
听到这话,那赵姨娘便有些飘飘然了起来,想着这张若澜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儿会真像二房的吴姨娘说的那么厉害起来了?怕不是大家都看她是娇客,身后又有张英撑腰,便让她几分罢了。
“二姑娘,”赵姨娘笑笑,也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说句越规矩的话,我们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况且我们又都是大房的人,今日也不过是因着我们老爷去了,心里都不痛快聚在一起哭了一场,也值当将我们关了佛堂里去?”赵姨娘说着,一双眼睛始终上下溜着张若澜,“再说了,这大房不是也有大姑娘在么?她现也多少学着管事了,大房的事儿交给她来管,不也正好应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