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涌离开了xxxx跑向附近的十二小时便利店。
大半夜突然有人冲进来,吓了店员一跳。
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与胡小陌的聊天界面,伸到店员面前“上面有什么?”
店员不解,怕不是神经病吧,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什么也没有啊。”
“没有?”
店员莫明:“只看到你跟别人在聊天,说什么在哪儿见面之类。屏幕上确实没粘什么东西。”
管涌收回手机,微微松了口气。
这一切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静静站了一会儿,便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高教授的号码。
高教授从睡梦中被惊醒,看看时间,夜里一点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个不停。他摸到眼镜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是本地号码。
接起来是管涌他感到非常意外,问:“今天那个案子有问题吗?”
管涌在高教授的印象里并不是举棋不定的人,但这次隔着电话他都感受到了犹豫不决。高教授立刻表态:“没关系,你有什么话尽管问。”
管涌问:“高教授,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在同一个地点,却并不在同一个地方。”这是让他不得不相信胡小陌的主要原因。
高教授沉默了一下,他并不认为管涌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把眼镜取下来,闭上眼睛,略做停顿便眼开了眼睛,回答说:“是的,有可能。”
“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高教授回忆了一会儿,说:“十年前,我在一个日记本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是我的同窗好友拿来给我看的,当时他拿这个日记本邀请我去鉴别一个患者。对方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五十七岁,土生土长的山里农民,没有读过书,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村,被送到病院是因为他患有妄想症。一直到处跟人讲,有一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重叠在一起,他能看到对方,他把这个现象称为自己有天眼,能见鬼。这个人一度很受当地民众追捧,请他做法事,认为他很‘灵’。但他后期开始声称有人企图杀死他,还开始伤人了,家里人没办法,才把他被到医院去。为了让他平静下来,医院把他安置在单独的病房。当时他呆的那间屋子一般是用来做为让狂躁病人安静下来的静置房,没有窗户,墙壁上是软垫,除了值班医生没有人能进去。”
高教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但是后来他死了。在封闭的环境里,内脏被人挖走了。随后当天夜里唯一能打开门的值班医生被定罪。”
“有证据和动机?”管涌问。
高教授摇头:“但值班医生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做。钥匙在他手上并没有丢失。而且当时恰好医院监控有问题,跟他一起值班的女医生当天孩子生病,请假回家。警卫声称巡夜的时候,看到他从经过走道往静置房过去。最后当地还是结案了,但把他做为精神病人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