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小都是这样,好东西从来没他的份,就算有机缘落在他头上,最后也会被生生夺走。
就像那次入门试炼一样。
凭什么?!
石室的暗处有黑气在蠢蠢欲动,试探着冒出了头,又缩了回去,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一样。
戚子封深吸了一口气,想按下心中的愤懑的情绪,但面上还是带了点烦躁出来。他闭了闭眼,揉着额角缓缓睁开了眼,却正对上一双带着点茫然与困惑的眸子。
戚子封揉着额角的手顿时僵住了。
“戚师弟,你怎么了?”苏凌察觉他情绪不对,小心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戚子封避开了她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道:“师姐,那两份玉简就先放在我那里了,你要是用的话和我说。”
苏凌也不好再问,道:“好的,多谢戚师弟了。”
“师姐客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流霜剑建立起联系后,苏凌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一点都不想在石室里多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石室。走出那扇门的时候,苏凌最后回头望了石室一眼,眸色沉沉,压了压手中的流霜剑。
出去后,站在大殿的中央,苏凌想了想,道:“戚师弟,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想在这里修炼一下天雷斩地决。”
虽然现在体内灵气充足,但一会儿出去后就不一定了,以防万一,她还在在这里修炼比较好,发生意外也有一份保障。
戚子封没有问苏凌为什么会突然更换功法,就像他没有问她本来是修刀,为什么会选一把剑做自己的本命法宝一样。只是把玉简递给苏凌,然后默默的在一旁打坐,闭目修炼。
苏凌接过,在他身旁三尺远处坐下,准备放出一抹神识研究玉简。
……
太虚峰。
穆千秋的身体才刚刚养好,面上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苏家主母南山道君摸了摸穆千秋的头,温言道:“阿凌,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穆千秋轻声道,碧色的薄被松松的搭在肩膀,更衬着那张脸面无血色。
“你还是躺下休息吧。”南山道君秦雁不容置疑的扶着穆千秋躺下,道:“身体要好好养一养,落下病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