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到处都是练武的将士,青年却将女子放到了供人休息时用的榻上,倾身下去。
榻还算干净,这是主帐,来往的人多为营中管事的,也没有几人真在这议事帐中休息。且营中有人专门负责中帐的打扫,可能是昨日才换了底褥,还带着浆洗后皂角的味道。
顺势压住女子带着十足气力弓起的腿,低下头鼻尖相抵,却一时不察,被安蕊挣开手,扯住领子,两人的位置瞬息间便换了个。
安蕊道:“穆侍郎这是干什么?着急献身?”眼底却是冷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过,哪怕她初得系统实力全失时,这个人留不得了,本来还想让他看着大唐步步繁荣,留他一命。
刚才还瑟瑟发抖的系统已经准备好了小板凳,乖巧坐着看反转,“曾有故友叼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顺便递了把刀。
清楚看到安蕊眼底杀意,穆泽不慌不忙,甚至微微笑了,似冰雪初融的那一抹新绿,让人心生触动:“古有毛遂自荐,泽深以为然。今日泽自荐枕席,不知公主觉得功夫如何,可能入眼?”
安蕊反手执匕,没错,系统递的,一把小巧的匕首,刀身雪亮。她似笑未笑,声音也软了下来,喃喃似情人间的低语:
“那可我要先验验货。”
说着,动作却毫不犹豫,用刀尖挑开系得一本正经的袍子,划开单薄雪白的里衣,露出青年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
少女似乎有些苦恼,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直视身下那张脸,“你说,是从这里挖出来看看,还是用刀片开比较好呢?”
四目相对,刀尖在心口慢慢划动,渗出鲜红的血来,青年的笑意却在扩大,墨眸深深,全然不担心的模样。
看了半响,安蕊感觉无趣,就收回了目光转到匕尖对着的胸膛,手下正要用力,目光一顿。
那男子气概十足的胸膛美感非常,安蕊却直直往形状优美的锁骨上看,那里有一颗小巧圆润的朱砂痣,色泽艳纯,在白皙的肌理上分外醒目。
她记得,那人也有这么一颗朱砂痣,小小的,圆圆的,可爱非常,位置大小一分不差。
在沐浴时会更加艳丽,配上那雪白俊秀的脸,平白添了靡色,不用信息素的刺激就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加速,每次她都要拼命克制才不会在他面前出丑。
将3s的精神力用在那时也就她这一个人了吧。
“就从这里刺下去,鲜血流出来公主就明白了。”见她愣神,青年神色晦暗不明,包住那绵白的手将匕首直直向下用力。
青年清冷的嗓音与记忆中有几分神似,那一模一样的鲜红朱砂痣,那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陌生而熟悉,幽深的黑眸直直看向自己,安蕊觉得恍恍惚惚,紧握住匕首的手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