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槐双手慢慢交叉,抱在胸前——这是她大开杀戒的讯号。
“盛安林,你是不是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可以,那我就告诉你。”舒槐一字一句,声音放缓,咬字清晰,“我很久很久之前,就不喜欢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喜欢你,所以你就不要有任何复合的幻想了。”
她顿了顿,“如果你看中的是我的钱,那么抱歉,这么多年,我想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东西,我爷爷给你的钱也不会少,你不要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如果你真的缺钱,那么ok,我认识很多菱城有钱人,她们就爱你这一款,我随时可以介绍给你,想捞多少钱你都随意。”
“只不过,舒家的钱,你想都不要想了。而且——我劝你尽快抱上大腿,好不被景天封杀到底。”
舒槐面无表情地下了最后的通牒。
盛安林脸色一白:“舒槐,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侮辱人?”
“哪句话侮辱你了,又怎么绝情了?说你爱钱,还是说要封杀你?”舒槐假意问了两句,突然恍然一笑,“噢,说你想傍有钱人,是不是呀?”
盛安林脸色阴鸷,一言不发。
舒槐毫不示弱地回望他,气势有增无减。
“盛安林,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当年爬上了几个菱城贵妇的床?嗯?”她笑得天真无邪,“你最近资源这么好……是又上了谁的床么?”
“舒!槐!”盛安林低吼着从牙齿缝中挤出她的名字,向前逼近几步。
舒槐突然换上了一副更温良的表情,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叫了一声:“周时泱!”
门开了,后面走出的人果然是周时泱。
“我们走吧。”舒槐瞥了盛安林最后一眼,冲他身后的周时泱一勾手。
周时泱快步跟上她,再经过盛安林身边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盛安林短促地“嘶——”了一声,侧过身子。
走廊里,舒槐和周时泱一前一后,很快走进了电梯间。
这男的真他妈就是一个狗腿子……
盛安林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肩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想到舒槐最后放的狠话,心里更恨了,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句:“臭婊.子!”
她好像知道什么了,也他妈不知道是谁和她说的。
盛安林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工作人员想让他再进去补录一个片段,盛安林烦躁地挥了挥手,“等会儿等会儿!”
他抽出烟盒,想要吸点尼古丁镇定一下,突然想到刚才舒槐和周时泱的背影。
臭婊.子和她手底下这男人……
昏黄色的烟雾里,盛安林突然阴鸷地低笑了两声。
*
因为舒槐有车,周时泱就让自己的保姆车先走了。两人上了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舒槐又开门下去,到后备箱里换了一双高跟鞋。
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了几步路,她心里才舒服一些。
妈的,自己都站得这么高了,竟然还要受渣男的气,真他妈不爽!
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周时泱看到她换上高跟鞋,有些好奇:“舒总,你不是要开车么,怎么还换上高跟鞋了?”
舒槐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我穿高跟鞋开车更稳。怎么,你害怕?”
“不害怕不害怕。”周时泱忙否认,一只手抓住车窗上方的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