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继续盯着,有情况立马给我汇报。”
巴黎西郊,拉德芳斯新区,胜利大厦27层,姜夫人咬着大拇指,忧心忡忡地望着这个巴黎的金融中心。
姜曜这小子不会又犯浑了吧,不过算算,这小子去中国也只有2个月时间,就是动作再快也造不出这么大的娃。
姜夫人自己的婚姻不美满,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对婚姻要慎重,而且法国社会太乱,性病太多,她从小牢牢看住他,也是怕他不小心得了不治之症回来。
只是这一回不会拐带未成年少女吧?!
苏瑾澜给苏文正喂了奶,又哄他睡觉,因为苏文正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一觉,所以苏瑾澜陪他玩了很久,消耗他多余的精力,才终于把他哄睡着。
刚刚睡下,苏瑾澜就发现身体再次飘飘悠悠飞了起来,她再次穿过了那片雾海,回到了她的时代。
她似乎变成了一只鸟雀,在空中缓慢飞舞,京城的街道上漫天红纸,一队迎亲队伍走在官道之上。
苏瑾澜好奇地飞了过去,一头格外神骏的棕色马背上,坐着同样神骏的少年郎。
少年郎头戴新郎冠帽,身穿红色长袍,脚蹬黑底金边靴子,胸口一朵大大的红花,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喜气洋洋。
她道是哪家二郎如此俊俏,原来是她安家大表哥,太医院安小太医,墨哥哥。
不知谁家女儿这么好福气,能嫁作安表哥为妻。
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苏瑾澜化作的鸟雀歇在行进高举的迎亲匾牌上,跟着仪仗大队停在了苏府的大门口。
“新郎官来迎亲了。”
爆竹声响起,苏府静候着的仆人们井然有序地动起来,苏瑾澜扑腾着翅膀,随着人流到了新娘的房间。
原来,是二妹啊。
苏瑾泺此时正由五福全人帮忙梳着头发。老人的手轻轻拿起她的头发,嘴里念着吉祥的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妹妹,新郎官来了。”苏长青在门外高喊,语气也透着喜气洋洋。
苏长青领着苏瑾泺到得正堂大厅。
苏瑾泺跪拜在红毯之上,听身为女儿,父母对她的最后一次的训诫。
苏诚隆好好告诫了一番为人妻子该做的事情,苏夫人则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久久不能言语。
出了这个门,养了十六年的闺女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以后不能任性,不能胡闹,多替夫家着想。
苏夫人拍拍她的手,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受了委屈就回来,娘在呢。”
苏瑾泺心底触动,眼泪滚落。
“吉时到—”
“好了,把妆都哭花了,新郎官看了可要不喜欢了。”苏夫人为她抹泪。